安远离开了程莫淮的视线。
要不是他是时承亲口认定的朋友,陈安远早就连尸体都不知道在哪了。
程莫淮阴翳地垂下眼眸,眼中满是癫狂。
他回头看了眼时承的住所,确定他会在宛城多待阵子后神情才好了起来。
只要时承在他身边,和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程莫淮追成功过时承一次,就敢开口说自己能追赢第二次。
就算追不赢,人都在跟前了,程莫淮还能让他这次跑了不成?
大不了就找个屋子,一辈子跟他永远在里面住着。
谁也不见。
更何况,时承对他并不是绝情的要死,程莫淮能感觉到,时承对于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对自己有感觉的时承在四年前会不吭不响地离开?
留下来的,只有一封分手的信。
不,都称不上信。
就一行字,我们分手吧。
程莫淮越想四年前,脑袋就疼的越厉害,掌心的伤口也开始裂开,缓缓地开始流出鲜血。
他缓慢地向着车上走去,手则是揉着脑袋按摩不停。
你要有耐心,程莫淮。
程莫淮在心里对自己说,时承吃软不吃硬,性格上只能慢慢地磨。
若是真的惹怒他了,多少年的感情他可能都不忍。
所以,只能慢慢来。
不能急。
时承送走那三个瘟神后,就坐在地上发呆。
程莫淮给他的外卖就放在茶几上,孤零零地立着,也没有人去动。
很久很久后,地上的时承才站了起来,将外卖拎起来,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借口,打开外卖袋子,把里面的饭放在微波炉热了热。
刚刚吃完,收拾好,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拨过来的是章绮。
时承看了手机号很久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明天回来。”
章绮一句废话也没有,言简意赅道:“时承,我真是管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