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延淡淡的睨着他,然后才意味深长的道:“其实这事也不难,我这次出京也是受了上头的意,不然我可没有如此财力。”
刘宇航很快便回过钟离延话里的意思,上头,上头是谁?
除了皇上就是……安亲王,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这位是安亲王的人。
不过看来,安亲王的为人与他刚刚想的不一样,起码不是贪恋钱财。
是想为百姓专心做实事的人,他生在刘家,可刘家的做法让他觉得恶心至极,可为了生存,也无法做什么。
若真的是安亲王的人,那他若此刻投效,那以后便是为安亲王做事,巴结上了大梁这位神。
卢知府噗通一声跪下了:“大人若能救卢某性命就是卢某的恩人!”
“尚公子放心,刘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下官作保,尚公子定能平安离开白鹿山庄!”刘宇航保证道。
卢知府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真是会抱大腿,表真心。
“只是股份的事情,还请尚公子帮忙,银子我这边自然会退回的。”
刘宇航认真地说道,现在他还不能立马跟刘家撕破脸。
钟离延点头,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把股份送出去,买了以后也是无用的。
可卢知府就不高兴了,心里怒斥刘宇航,叛徒!叛徒!
等刘家知道你叛变,你就死定了。
但卢知府只能挂
起假笑,眼睁睁的看着快到手的鸭子,准备跳回河里。
刘老爷让他劝服钟离延拿回矿场股份,他现在已经做到了,只要他从中转圜就好。
“那多谢公子,在下一定让公子”
再说,尚公子是安亲王的人,自然不会单抢匹马来林县,他如此说,不过是想表个忠心。
钟离延也不揭穿他,笑道:“那就一切有劳刘公子了。”
……
京城
茶楼包厢里,落原听到外面的动静,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让她进来!”
侍卫冷宇这才让开道路,让玉赏进了包厢,玉赏在那里看着如今英俊潇洒的男人。
他眼神如冰冷的秋雨焠过刀锋一般的冷厉,未有半点温柔。
玉赏看着落原,过了好久才道“公子最近过的如何?”
落原表情没有任何动容,对她的关心并不放在心上:“说吧,何事。”
玉赏心口一噎,很快压下了自己的情绪,盯着落原道:“公子让奴家做的事情没有做好,还请公子责罚!”
她上前一步,跪在落原面前,“公子,奴家辜负公子信任。”
落原少年时认识玉赏,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她这样低姿态的模样,眉宇之间都是颓然。
何事?他怎么不记得让玉赏做了什么。
“我何曾吩咐你了?让你在京城蛰伏,谁让你现身的。”
玉赏疑惑道
:“前段时间奴家收到信,让奴家派人去阳州,不是公子?”
落原脸色一沉,心中有了答案。
“可有暴露身份?”落原问道。
玉赏摇头,“应该是没有的,奴家从未在阳州露脸。”
当时疫病严重,估计没有多少人能注意她们,更没有人查到线索才对。
“你确定?这两天已经有人在查我们了。”落原脸色阴沉,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奴家……”玉赏慌了神。
落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摆手让人退下,“最近不要出现,到时候随我回西凉。”
留在京城是不行的了,倒不如带回去,好歹也是个忠心的,用起来方便。
“让公主过来。”落原冷声吩咐道。
不一会,冷宇就把西凉公主请了上来,虽然姿势不太好看,像是被强迫的。
西凉公主推开冷宇,冷哼道:“下贱的东西,你敢碰本公主!”
冷宇面露尴尬,很快又收起了表情。
“哥哥,你看看他,真是不懂规矩。”西凉公主撇嘴撒娇道。
落原冷淡地目光扫来,西凉公主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慌的很,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出话来。
落原冷眼看她:“那封信是你派人送的吧,让玉赏派人去除掉你的情敌,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把他们推上绝路,除了她,谁知道当初埋在京城的
眼线。
西凉公主摇头:“不,不是的,我没有,我就是想把那个贱 人除掉。”
“既然如此你也不用留在这里了!先前父皇安排的婚事可以安排了。”以她这种手段,不顾全大局,只是颗废弃的棋子。
倒不如送去大漠,还能多拉个盟友。
西凉公主瞳孔猛缩:“皇兄就非要逼我至此吗?”
落原见西凉公主如此行状,冷漠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