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策一边盯着窗外的弯月,一边思考着对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当悬挂于夜幕中的弯月,恰好被轻纱般的阴云笼罩起来之时,牢中的蜡烛也忽的一下熄灭了。
时策一下转过身去,想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没想四周彻底陷入了黑暗中,月色已是彻底被阴云掩盖住,无法照入牢中。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听觉与嗅觉变得格外的灵敏,牢中干草腐败的气味,墙面潮湿发臭的气味,变得更加浓郁。
头一次,时策感到了幽深夜色的恐惧,寂静中,心跳的响声逐渐清晰。
正在这时,一只铁爪般的手毫无预兆的,从背后钳住时策的肩膀。
时策吓得一个激灵,还没来得及呼出声,一道掌风袭来,脖颈如同断裂般的疼痛蔓延开来,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时策感觉自己躺在柔软的床榻上,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沁人心脾。
又过了不知多久,隐隐约约的,似乎听见了两个女人在谈话的声音,声音都甚是耳熟,时策却始终都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脖颈上的疼痛依旧存在,昭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非常真实,但他这一觉睡得格外舒坦,这床褥上的香气着实让人入迷。
入目的是一片浅紫色的帷帐,星星点点的光线透过薄纱纬帐,外面似乎已经天亮了。
“他醒了。”
其中一道稍微年长一些的女声响起,很快,时策面前的帷帐被掀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俨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竟是他院里那个娃娃脸的小侍女!
“我这是在哪里?”
时策坐起身来,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环境。
这绝不是他的小别院,周遭的布置,更像是名女子的闺房。
“你现在在桂木城的城主府中。”
那名娃娃脸的小侍女淡淡的回答道。
“昨夜是你将我从执法堂的大牢中带了出来?”
时策连忙问道。
小侍女点了点头,那瓷娃娃一般的脸庞上依旧是木然的表情,似乎真的只是个玩偶。
“多谢这位姑娘出手相救!”
时策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朝着小侍女拱了拱手,正好瞧见自己手指上那失而复得的空间戒指,心中更是喜悦。
“我家小姐有话要对你说,跟我来。”
那小侍女脸上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时策无奈的笑了笑,只好跟了上去。
“难道是游大小姐要见我?她也知道我的来历吗?”
时策心中这么想着,跟着小侍女来到了客厅。
一袭紫色薄纱衣裙的美艳少妇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白皙修长的双腿随意的翘着,怀中还抱着一只浑身漆黑的小猫,笑眼盈盈的看着时策。
不是危岚尔是谁?
“时策,见过城主夫人。”
时策心中一惊,哪能想到小侍女口中的“小姐”竟是危岚尔,连忙施了一礼。
“坐下来谈吧,时小兄弟。”
危岚尔一招手,遣散了殿中所有的下人,却唯独剩那名呆呆的小侍女站在一旁。
“你的眼光非常不错,这小猫儿并不是夜幽虎,而是可以修炼至开山境,乃至融魄境的凶煞幽冥虎。”
危岚尔的纤纤玉手抚摸着小猫柔软的毛发,小猫舒服得在她的怀里踩起了小爪子。
“真是人不如猫啊!”时策看着这一幕心中慨叹一声。
不等时策说话,危岚尔继续道:
“昨天的事情我已知晓,执法堂那边早已摆平,安心的做你自己的事去吧。”
时策心中有股异样的感觉,危岚尔这女人,特意派那小侍女来监视他,在他入狱时又施以援手。
她究竟有何用意?
时策当然不会贸然问出这些问题,而且恭谦的站起来,又对危岚尔道了声谢:
“夫人关照有加,时策铭感五内,在此谢过!”
“这凶煞幽冥虎你便拿去好生培养吧,我很看好你。”
危岚尔承了时策的谢意,将那黑色小猫儿一样的凶煞幽冥虎收进了灵兽环中,一并递给了时策。
时策总感觉这城主夫人像在献殷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秉持着长者赐不可辞的想法,时策双手将灵兽环接了过来,收进了空间戒指中,谦虚的回答:
“我不过是四级的修炼天赋,天资有限,怕是要让夫人失望了。”
“四级天赋吗?”
危岚尔的食指轻敲茶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可我方才探查过你的天赋,明明是九级绿色天赋。”
“你兄妹二人的天赋绝高,不论是游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