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违反军规,杀我?有他做垫背,不亏……”李都统不以为然。
韩勍若敢杀军中队友,对付自己人,那是违反军规,是死罪。
想搞死他?那就一起下黄泉算了。
她跑着跑着,也逐渐彻底虚脱,两眼一黑,便累昏死过去……
昏迷之际,只听见一个小兵喊道:“都统,她累晕过去了……”
再次睁眼,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旁侧正放着一碗汤药,热气滚滚。
韩宛想要强撑着身子去端药,却发现只要一动弹,浑身就酸痛得厉害。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见她醒来,连忙上前。
“你可算醒了……”韩勍把药碗递了上去。
“我昏睡了多久?”她一口饮尽,冷问道。
“一天。”
“这么久……”韩宛顿然。
“你若真出了事,我就把李问给宰了。”韩勍愤懑道。
“怎么?担心我被训死了?”韩宛突然想逗逗他,打趣问道。
“……你是我义妹,帮你报复回去不是应该的?”韩勍脑袋飞速旋转,想了一个妥当的说辞。
“我随口问问,你挺急?”韩宛冷静问道。
“笑话?本将军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会急?”韩勍嘴硬着。
“……”韩宛未曾再应话。
“阿宛,你要不先歇息两日,再去训练,李问那里我找人传个信就行了。”韩勍突然道。
“不行,若此时你出面,那个李都统肯定要变本加厉对付我,我这也算休息了一天了,可以去。”韩宛想都不想,开口拒绝了。
“……”他扫了她一眼。
这话说出来他怎么不信?昨天练了那么久,真的腿脚不痛,骨头不酸?
“你能站起身?”
“能,铁定能!”说着就要掀开被子下来,结果刚站起来,腿脚痛得飞起。
“能?确实能着你了,嘴硬……”韩勍连忙扶住了她的胳膊,吐槽了句。
“李问那里我去说,你休息两日。”韩勍斩钉截铁道。
树敌怎么了?到底都是一个军营的人,一个都统,把人往死里训,出了事,能让他好过?
两日后,韩勍才彻底松口,放她继续去训练。
“让你盯着点,你堂堂司弋就是这么盯的?”韩勍责备道。
“将军,我与李问同阶,就只是个都管,哪里敢插足他的训练?”陈司弋委屈道。
“将军如果真的想给韩宛求个“平安符”,何不让她自己努力往上爬,当个领头,军中人见了,也要敬上几分?”
“听闻两个月后军中有一场比试,可任选执戟长,李问部下人有参加吗?”韩勍想了想,问道。
“刚报上去,就是竞争激烈,这执戟长三个月才选出一个,韩宛能行吗?”陈司弋琢磨着。
“她一定可以。”韩勍应道。
都是小兵之间的比试,她如果能打过李问部下所有人,自然执戟长非她莫属。
韩宛来到训练场,李问见了,也未曾给她好脸色。
“今天,换个地方训练,拿出你们各自的本事,别给我部蒙羞!”李都统高声道。
随后,他们被带到了一个攀爬的山脚下。这处,也是军营的后山,虽然不高,但应用到训练当中最为合适。
“今日训练,上下攀爬。你们可物尽其用,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你们攀爬过程中可以借力的物件。”李问解释道。
“都统,这要是不小心,摔下来了怎么办?”某士兵战战兢兢问道。
“摔下来?那就只能算命不好,军营这份差事,做不得!”
“那是要现在开始吗?”又一士兵问道。
“不,先训练训练你们的胆量。”
随机,李问示意人拿来了几大把粗绳。
众人也通过捷径处到了上面。
“怎么训练胆量?”某人问道。
“腰间绑绳,跳下去,然后再从下面爬上来,这就是今日的任务。”
“都统,那要是中途绳子松了掉下去,岂不是要摔死?”某士兵后怕问道。
“贪生怕死之辈,就没有资格留在军营,乾北的军营,不收孬兵!”李问高声道。
这本就是军中训练的一项,当兵之人,是生是死都该置之度外。
众人排起队,就开始往身上套着绳索,胆子大的,便率先跳了下去。
胆子小的,后退了又前进,但又不服气,又绑上绳索,闭眼心中一横,便往下蹦了去……
很快便轮到了韩宛,她木讷在原处良久,也未曾上前一步。
“愣着干什么?套绳跳啊!”李问幸灾乐祸,催促道。
这么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