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疼吗?”他关心地问。
萧菀韵脑海中闪过一丝画面,那是自己在昏死过去之前,遇到的模糊身影。
“殿下放心,目前死不了。”她淡声应道。
宋锦澜的视线扫过了她脸上那道擦伤痕迹,从袖口处摸出了一个瓷瓶。
“女子最是在意自己的容貌了,此药可淡疤生肌,让皮肤恢复如初。”说着,他已然打开了盖子,指腹沾了药膏,伸手要往她的脸上涂去。
萧菀韵不禁往旁侧移了移脸。“殿下好意,我心领了,海棠会帮我上药。”
“呃……奴婢这还罚了板子,疼着呢,这站久了疼得厉害,奴婢先下去养伤了。”海棠连忙寻了借口,退了出去。
宋锦澜的手刚要再次凑近,萧菀韵连忙道:“不劳烦殿下了,我自己来便好。”
说话之际,就要去拿他手上的瓷瓶,却扑了个空。
“你能看见伤在什么位置?”他收了收手,反问道。
“我……”萧菀韵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温热的指腹已然扫过了她的侧脸。
“别动!”宋锦澜低声提醒道。
她这才稳坐如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股温热离开了自己的侧脸,她才内心暗暗松了口气。
“品茗宴一事,本王已经有所耳闻了。”他突然道。
“……”萧菀韵心中一怔,她没想到宋锦澜会在此刻提及昨日之事。
“南疆公主当街纵马羞辱于你之事,本王已经做了处置,想必海棠已经告知于你了。”
可她不还是毫发无损吗?
这一句话,她恐怕没有资格问出口吧?
“你恐是会对这个惩处结果不满,只是南疆公主毕竟是代表南疆与我朝结亲,若是因这事就对南疆公主重惩,不论是陛下,还是南疆使团,恐怕都会迁怒到你身上。”宋锦澜解释道。
在外人眼里,萧菀韵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下人,是亡国之奴。南疆公主若因一个下人就被重罚,这后果不敢估量。
他不想如昨日那般,看着她危在旦夕,心急如焚,却拿始作俑者无任何办法了。
“……”他这是在解释?
他不是一向不关心自己感受吗?为什么今日会莫名其妙说这些话。
不想让她被南疆公主和檠皇问罪,那他呢?他之前又做了什么?
明明一切都是因为他,现在却装起了好人,说什么为了护她?
为什么在她看来,会觉得很可笑?
“殿下没有必要同我解释这些。”反正她的性命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可宋锦澜只是说着自己的。“品茗宴上关于南疆公主发钗被偷窃一事,本王已经命于赫去查了。”
“殿下竟也不信自己府中人说的话了?”萧菀韵质疑道。
“本王只信自己亲眼看到的证据。”
“可发钗是从我院里被搜出来的……”萧菀韵故意道。
“萧菀韵,你这是在变相让本王误导你吗?”他突然猜中了她的心思。
“殿下想多了。”她只是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这样做,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