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好吗……”她低声低语着。
如今拂烟姐姐重伤未愈,还在卧榻养伤,自己也被罚了三十杖。
仅仅两日不到,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海棠喂完药,便合上房门出去了。
院中光线昏暗,一个碎石突然滚落到她的脚边……
“谁?”海棠心中一惊。
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女子迅速将人给拉到了假石后面。
“是你?”为什么要阴魂不散,她答应的该做的事已经照做了,为什么还不放过自己?
那人背对着她,从袖口摸出一个药包递了出去,冷道:“把这包东西下在那个女人的汤药中。”
“不行!”海棠想都不想,果断拒绝了。
“你敢拒绝?”那人冷哼一声,反问。
“我若将此物下在萧姑娘的汤药中,殿下第一就会怀疑到我身上,想必你家主子也不想那么快失去我这个棋子吧?”海棠灵机一动,反问道。
“哼!自作聪明,你可别忘了,你一家人的性命还在主子这里。以后这院里有关那个女人的情况,第一时间禀告过来。”那个人收回了药包,提醒道。
本来是想通过药包对萧菀韵除之而后快,然后将此事嫁祸到南疆公主身上,好来个一箭双雕。
现在想想,操之过急,恐怕会适得其反。
“是。”海棠应声。
见那人离开,海棠才缓过神来,紧了紧自己手中的托盘。
一个黑影从窗户闪过,进了房内。
榻上女子脸色还未完全恢复过来。
他渐渐靠近了床沿,眸中散发着痛心。
床榻上的人睫毛微微颤了颤,嘴唇发干。
只听见她喊了句:“水,水……”
男人立刻从桌前倒了杯茶水到她床榻前,递至她的唇边。
萧菀韵微微睁开了双眼,想要坐起身,却发现浑身都痛,两只手腕还缠着绷带。
“……”是他?
男人上前,将她扶坐起来,萧菀韵未曾排斥他的触碰。
相反,靠近此人,她莫名觉得此人的气息有些熟悉。
“我现在的样子,应该很难看吧?”她看着默不作声的男人,突然道。
“姑娘无论变成什么样,在在下看来,都很美。”他只是道。
虽然他的面部被面具包裹,但那双眸子,似乎藏着很让人难以捉摸透彻的复杂情绪。
“是吗?”萧菀韵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缠着的绷带,又缓缓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侧的擦伤。
“你知道吗?我以为,我那日性命将会葬送在马蹄之下了……”可到性命攸关的那一刻,她想的不是别人,而是希望他来救自己。
可她没有等到他,而是被那个她恨之入骨的男人给救了。
萧菀韵抬起头,目视着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性命攸关那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他沉默半晌,摇了摇头。问道:“姑娘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个曾经当我面,扬言说,只要我需要你,便会出现人,却在我性命攸关之际,并未出现。”萧菀韵失望道。
“姑娘是在怪在下吗?”他问。
“恐是我不该期望太多……”她早该知道的,期望越大,失望便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