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要我们计划好,总有一日,会有办法的。”她只道。
话音刚落,门外一个侍女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单侧妃!”
“何事?”她问道。
“太尉府来信了。”侍女把一封信递了出来。
喜儿将信拿了过来。
单泠鸢看完信上内容,心中万分陈杂和纠结。
“主子,信上说什么了?”喜儿见她脸色不太好,不免问道。
“父亲大人说,让我务必得殿下的宠,早日诞下长子,以便在朝中拉拢关系,与施相对抗……”单泠鸢紧了紧信。
且还细说了如今他与施丞相在朝中对立,一直不对付,若是再让其女儿在王府获宠,于太尉府不利。
如今她入府不过一个月之余,施月薇也未曾入殿下的眼,殿下又一心扑在公事上,本来是争宠的好机会。
只是,这对于她来说,更是一场灾难。
“主子,我们该如何是好?”喜儿心忧问道。
单泠鸢只是沉重地盯着信纸,不再多言。
皇宫,御书房外。
不知道跪了多久,只觉得天色灰蒙蒙的,似有大雨将至。
“滴答,滴答……”雨滴落在了地面。
只听见“吱嘎”一声,御书房大门被打开了。
“殿下,陛下让您入内。”贴身太监上前,道。
宋锦澜站起身,朝内而去。
“臣弟参见陛下!”宋锦澜跪地道。
檠皇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冷问道:“朕如此责罚,穆亲王心中可有不快?”
“臣弟不敢。”他垂手道。
“不敢?在这皇宫,还能有什么事是穆亲王不敢做的!”檠皇直接操起一旁放着的茶杯,就朝着宋锦澜扔了过去,怒声道。
“陛下息怒。”
“息怒?如今全宫上下皆知,朕不过是宠幸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宫女,穆亲王忤逆圣命,当着朕的面将人给带走!”他作为一国之君,竟还要被自己的皇弟抢女人。
这传出去,他这个一国之君的颜面何存?
“穆亲王,你让朕如何息怒?”檠皇愤怒起身,质问道。
“除非……穆亲王对那亡国之奴,余情未了。”只可惜,那女人恨不得手刃了他泄愤。
毕竟他们二人之前,难免没有认真过。
只是他们两个,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臣弟不解,陛下是如何看穿的?”他隐藏的那么好,从未做过什么让檠皇怀疑的事。
“朕不可否认,穆亲王确实隐藏得很好,让人很难抓住把柄。只可惜,朕不是傻子,轮得到穆亲王糊弄。”
“所以,从臣弟当日入宫向陛下请旨让女眷观刑,皆数充入蝶玉坊开始,陛下就已经猜透了臣弟……”
檠皇忧心道:“只是,朕现在后悔了先前的决定,这祸患不除,朕心难安。”
“陛下,夜宸国亡,已无力回天,萧菀韵一个弱女子,不足以构成威胁……”
“不,你错了,穆亲王。斩草不除根,那便是祸端,倒不如以绝后患,你说,对吗?”檠皇反问道。
宋锦澜紧了紧拳,下定决心道:“倘若臣弟偏要她活着,陛下可是要取臣弟性命?”
“穆亲王求人的态度,便是如此吗?”
宋锦澜绷直身躯,重重叩首道:“臣宋锦澜,恳请陛下留她一命!”
“优柔寡断成不了大事,穆亲王可要掂量清楚……”檠皇暗示道。
“臣弟早就想清楚了。”劝他与否,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
“为了一个女人,穆亲王如此不顾颜面替她求情,值吗?”檠皇只是淡漠一笑,又坐了回去。
“臣弟觉得值,便够了。”宋锦澜坚定道。
“那就要看穆亲王能拿出什么样的诚意,值得朕留她一命了……”
“陛下想要什么,臣弟心知肚明。”檠皇的野心,早就不是一个夜宸就能满足的。
一统天下,坐拥天下,那才是他的野心。
“陛下一直对攻打乾北忧心已久,无人领兵。臣弟愿为陛下排忧解难,夺下乾北。”
朝中大臣皆知,乾北是一块最难啃的骨头,无论在地势上,还是环境上,都占优势。
这也导致无人敢挂帅出征,保证能拿下乾北。
乾北一直以来,都是檠皇的心头大患,且乾北还是夜宸归属区。
只要没有将那块领地牢牢握在自己手上,檠皇不可能满足。
“穆亲王可要考虑清楚了,此事可不能轻易答应,朝臣都说,要想拿下乾北,几乎无望。”
“朕……凭什么相信你,一定能拿下乾北?”真以为他不知道,乾北毕竟是夜宸的一部分。
他一旦答应了这件事,该承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