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失望了吧!且快起来吧!”
“皇后娘娘能来,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本宫已经看到你的小心肝拔凉拔凉的了,不必这样勉强的伪装,本宫素来不喜欢面对着面具人讲话!”清璃直接把她搀扶起来,“身子如何?打完这满院子的橘子,可是见好了吧?可还需要本宫给你诊治?”
“不必了!”
清璃还是伸手按在她颈侧,“你不是得了瘟疫么?怎么这脉搏平稳如常?”
蒋莲衣恍惚抬手,摸了下颈侧,“臣妾……臣妾不知!臣妾的确是得了瘟疫,所有的御医都断定臣妾,患有瘟疫!”
“可你真的是没有生病呀!”
“臣妾咳血了!”
清璃笑了笑,有些钦佩地拍了拍她的肩,“不错,血都会吐,装得蛮像的呀!”
蒋莲衣绷着唇,低垂着杏核似的眼睛,冷声辩解道,“臣妾没装,臣妾真的病得很严重!”
“如此严重的病,还在这儿吹冷风?你也
真是有心了!”清璃怜悯地拍了拍她的肩,“在这儿等谁呢?”
蒋莲衣忍不住侧首看自己的肩,顿生警惕,“臣妾没有等谁。”
“等你的父母吧?否则,怎可能如此羸弱不堪了,还在此吹冷风?”
“臣妾没有等人……”蒋莲衣下意识地答了,忙又道,“是,臣妾就是等父母!”
“当然,也可能是在等皇上。皇上回京了,你患了瘟疫,皇上定会亲自来探望的!”清璃挑眉,“倒是皇宫里那些御医,也该回家种地去了,留在这里,不过是混一份俸禄罢了!听说,你父母给他们的银两,比皇上给他们的奉银高出好几倍呀!”
“臣妾的父母不曾给任何人银两,皇后娘娘不要含血喷人!”
“也没给那些作画的人银两么?”
“臣妾听不懂皇后娘娘在说什么!”
“听不懂不要紧,你先看看,他们模仿本宫的画,模仿的那么像,咱们万万不能辜负了他们一番心血,听说,他们一张画值一千两银子呢!”清璃从怀中取出画,递到她眼前,“你给皇上送礼的情景,倒是不像转告泰王爷的一番心意了!”
蒋莲衣细看画上的宇文恒,再也挪不开视线,眼睛出神的看着画纸,仿佛魔怔了。“皇上是喜欢臣妾的!”
清璃从旁看了眼她的神情,忙顺水推舟,“是呀!皇上是喜欢你的,这些画,也让本宫百口莫辩,身败名裂了。如今本宫只能认输,把后位让出来。本宫打算和离,也把皇上让给你了!”
蒋莲衣心头微动,“娘娘说的是真心话?”
清璃挫败失笑,“你计谋如此高超,本宫除了躲避,都不知该如何反击,本宫不这样选择,还有别的路么?再如此下去,梵儿的前途也要被毁了!”
“若皇后娘娘真得和离,小皇子是否也该交给臣妾抚养?”
“为了他的未来,自然就劳烦你也帮忙照顾了!皇上最疼惜儿
子,少不得每日要关切一番的。”
“娘娘放心,臣妾一定悉心照顾小皇子!”
清璃这就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拍了拍,“莲衣,本宫让了一步,你能不能对本宫说实话,这些画是怎么弄来的?是出自何人之手?你就让本宫死个明白吧!你看看,本宫都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凤袍凤冠都没有穿在身上!”
蒋莲衣仔细看了看她的袍服和头上简单的斜髻,这才道,“这些画,的确是家父家母找人画的。是我自藏书阁偷了几幅娘娘所画的画,叫画师们研究了半个月,才画出这些的!”
蒋莲衣刚说完,就听到殿顶上一阵骚动,她惊疑抬头,就见宇文恒带着两个锦卫自殿顶飞身而下。
她忙退了几步,就看到还有两个人正坐在殿顶上,一位是素来关切她的太皇太后,一位是她的夫君宇文泰。
“蒋莲衣,你好大的胆子,你欺君犯上,装病霍乱宫闱,弄虚作假,诬陷皇上,暗害皇后,谋夺小皇子,你罪无可恕!枉哀家一直厚待你!”
蒋莲衣这才发现自己中计,惊惧地忙跪趴在地上,“是皇后娘娘含血喷人,是皇后诬陷臣妾,皇上,太皇太后,是皇后借话题误导了臣妾……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什么都没做……”
清璃着实没想到,她能如此理直气壮。
“你虎视眈眈僭越本宫的夫君,掀动流言,要夺本宫的儿子,竟说本宫含血喷人?!蒋莲衣,你这脸皮可真是堪比铜墙铁壁!”
人,也真是不可貌相,如此温婉如水的女子,竟是一颗毒心暗藏于皮囊下,借流言杀人于无形,着实叫人毛骨悚然。
蒋莲衣慌乱地跪行到宇文恒面前,扯住他的龙袍哭嚷道,“臣妾没有僭越皇上,臣妾也不曾掀动流言,更不曾夺皇后娘娘的儿子!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怀疑臣妾!臣妾承认,臣妾是爱着皇上,臣妾无时无刻不想见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