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不等他话说完,清璃忙起身反手扶着他的手臂,“皇上先坐下!”说着,便把他拉到龙榻前,不由分说,拉过他的手腕就把脉。
宇文恒不明所以,因这突然亲昵地小动作,不禁欢喜,“皇后还是担心朕的!”
“臣妾的确担心皇上,臣妾背负不起太皇太后的斥责,家父和师父也已经教训了臣妾,皇上的百官皆是说皇上若是死了,臣妾定会篡权夺位……臣妾只能当皇后,可没有治国之才。”
宇文恒一阵无言,只得由着她把脉,“你放心,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
“嘘——别出声,皇上说话,会扰了臣妾判断。”清璃紧张地连呼吸都屏住,却唯恐他中了剧毒,不好解救。
宇文恒听话地闭嘴,却最爱看她颦眉深思的娇态,视线描画过她的眉眼,鼻
梁,就落在她唇瓣上,冰肌雪肤,红唇若樱,美得惊心,更惹得他心痒难耐……
清璃却把了把脉,把不出什么异样。这脉搏平稳,他气息也均匀,她忙又趴在他怀里,听了听他的心跳……
“皇上的心跳好快!体温也过热了……”
宇文恒本要拿起刚丢下的折子,因她突然贴在怀里,又被闹得心猿意马。他忙抬手扶住她的肩,呼吸间都是她发间的馥香之气,却又怕惹怒她,不敢轻举妄动。
“皇后,你不是不准朕碰你了吗?你倒是可以随随便便碰朕。”
清璃忙坐正身子,与他拉开距离。
“皇上到底吃了什么药?为什么你脉搏正常,呼吸也正常,心跳却……”
宇文恒哭笑不得,“是谁告诉你,朕吃了药?”
清璃忙把药瓶给他,“这是师父给我的药瓶,而且是我平日装毒药的白瓶,他说……你……”
“师父说朕没有你就活不下去,还说什么了?朕治他欺君之罪!”见他突然欺近眼前,清璃惊得忙往后退,一双脚正踩在裙裾上,所幸被及时拉住了手臂,才没有摔在地上。
清璃顿时涨红了脸,却回想归斯那番话,竟是抓不到半分把柄。“师父就说了那句话,然后说,臣妾的毒,他素来解不了……然后……”
“然后,你就着急地跑来见朕,唯恐朕中了剧毒……”
这口气,不是猜测,是笃定。
宇文恒直接把她拉上床榻来,见她突然又低头不语,伸手便封住她的穴道。
“朕告诉你实话,朕没有喝任何毒药!朕也不会愚蠢的离开你和我们的儿子。朕的揣测和怀疑已经把你推得如此遥远,朕怎敢再做愚蠢的事惹你烦忧?”
清璃尴尬地只看着他的龙袍道,“皇上的百官跪在殿外,可都以为皇上要死了。”
“朕听到了!不过,朕没有想到,皇后之临危不乱,
竟可另百官生畏!”宇文恒倾身凑近她的唇,强忍着没有吻她,“不愧是朕的女人!人心鬼蜮,你只看这一眼,便能深谙其中的惊险,并以暴制暴,着实不易!所幸,他们都效忠于朕,都是朕亲自挑选的人,若其中有一个半个旁人放进来的毒蛇,恣意推你一把,后果不堪设想。”
话说完,见她眼神镇静了,他才给她解开穴道。
清璃俯首,“臣妾刚才不过气急失言,让皇上见笑了!”
宇文恒搁下奏折,好整以暇,将她从上到下的细看过一遍。她还能任他看,还能与他说话,这关系,比他想象中好许多。
“你不戴凤冠,不穿凤袍,这衣服也不是朕送你的……你这是……何意?!”
清璃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这袍子,是臣妾在外面买的,极是便宜。臣妾要去刑部,不便穿凤袍。皇上放心,臣妾不会和离!为了苏家,为了孩子,也不会。”
“朕刚想斥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倒是比以前温顺了许多。”
温顺?!清璃自嘲失笑。若是搁在现代,她何至于与他如此尴尬。
“爹刚说了,大周多得是可以取代臣妾的女子。臣妾不敢不识抬举,不过是为难了皇上,不得不每日看着臣妾这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妻子。”
宇文恒一时又说不出话,他抬手,把她鬓边的碎发掖在耳后,两手捧住她的脸儿,温柔凝视她的眉眼,纵是她垂眸避开,他还是笑得温柔。
“璃儿,朕当初……朕介意是因为……朕承认,朕是很想知道皇后看到那假莫恒的反应,那是因为朕……”
这是承认了?终于承认了?她实在想知道,他是以何种心情,与她一起听万国寺住持大师一起听那前世今生的论调的。
“皇上歇息吧,臣妾就坐在这里。这折子,臣妾命人送到泰王爷寝宫!”
“朕——都听皇后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