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白天回房,发现房间里的东西全被翻过。
桃花不知道春香上次为什么会突然尖叫,她想着春香都不怕将事闹大,那她也不怕。
桃花让春香去找安南,桃花一件一件清理着衣服,范夜白送她的戏服,被丢落得到处都是。
找了许久,仍然是一无所获。
桃花抱着那堆衣服,哭得泪流满面,英华和春香拦都拦不住。
英华问:“桃花,是不是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别人这样惦记?”
桃花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我这东西都是殿下赏的,当初我进东宫,身无长物,我能有什么东西让人惦记?
英华的话,让桃花更加确信,英华就是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们都是来找果儿留下的玉佩的。
桃花对太子没情,都能装出深情款款,这玉佩,果儿说了,被外人拿到,不仅是她,还有千万条人,可能因此而丧命,她谁都不会给。
李贤和范夜白同时收到有人在桃花这里翻找东西的事。
李贤不知桃花和李果儿之间的事,他以为是有人在针对他,找错到了桃花身上。
范家,范夜静娶亲,办得还算热闹。
主要钱好,范夜白后来还是出了六千两银子。
范安陆和宁氏都觉得少。
范夜白也觉得少,他对李贤随手一掷便是五万两,可他就是不想纵着这一家人。
范夜白仍记恨着当年沈夜静给他端的那碗毒汤,虽然过后他们百般抵赖,无一人承认。
郑家派了郑容佩的大哥郑清的夫人过来,郑容佩大着肚子,全程陪着。
郑光耀邀约范夜白去见他,范夜白总推没空。
郑光耀气极,将郑容佩叫回去狠狠骂了一顿:“他是你丈夫,你连这点一事也没有?要你何用。”
郑容佩难得硬气一回:“母亲和姐姐总是借钱不还,夫君收了我的管家权,如今三天两头不见他人影,总说忙,我哪里管得住他。”
范家产业,明面就是那几个门面。
郑光耀知道范夜白的产业绝不只这些,他借着打压沈家,敲山震虎,没有想到他的人回来说:“将军,我们刚到沈家店铺,还没来得及将事闹大,衙门的人就来了,对方相当不客气,说得话气得死人,他们说:我道是谁,原来是郑将军的人啊,就是那个投靠六皇子,准备助六皇子夺位,被皇上撤了的郑将军么?”
郑光耀大怒,也只得作罢,他和六皇子勾结,意图谋反之事这段时间不知怎么的被人说的满京城的人都知晓。
这等私密的事,六皇子绝对不会说出来,后面有人在造谣,但是郑光耀又无法反驳,若与人理论,挖出更多东西来,更不好收场。
郑光耀气得喘气,摔了杯子,踢了下人,憋着气,找不到撒气的借口。
那日郑光耀被同僚拉到醉香阁喝酒,碰到兵部侍郎秦鹏、吏部尚书之子竹晏,和他们一起出来的有他的女婿范夜白。
范夜白脸通红,好像喝了不少,见了郑光耀,歪歪扭扭地行了一个礼,转头对扶着他的云华说:“记得让人帮我岳父把账结了。”
郑光耀是什么人,这沈家不怕他,原来是因为范夜白攀上了秦鹏和竹晏啊。
光一个范夜白倒没事,如果和竹家和秦家结仇,那还是要三思的,郑光耀也消停了。
沈家早就使人放了话,说范安陆为图妻子嫁妆产业谋妻害子。
京中,有钱有家世的人,不敢将女儿嫁给范夜静。
范夜静娶的是他的表妹宁莺儿。
有人给范夜白送来一封信。
范夜白站了起来,到僻静的地方展开信件,只一眼,他马上将信捏在手中,塞入怀里。
范夜白稍坐了一会,便带着云华出来,到了书房。
范夜白让云华站在外面,他脑子转得飞快,有很多事情,他好像一下子想清楚了。
当初范夜白受龚俊之托,到李家戏班买人,龚俊支支吾吾,说是傅家人,名字叫李果儿。
范夜白不知道中哪个傅家,当初买人交人,以为事了。
不久前,在西北的元科传来消息,说西北驻军中有一名女将军李果儿能征善战,他成了李果儿手下。现在李果儿成为三皇子和六皇子两方争夺的对象。
李果儿这个名字很熟,范夜白想了许久,才记起当年买下的那个小姑娘好像也叫果儿,他有点不信。
顺亲王柳高远被皇帝抄家,他家中男的发配,女的发卖,顺亲王柳高远不愿受辱,自裁而亡。
范夜白花了大价钱,买下了柳元隆的两个没有出嫁的妹妹,派人将她们送到了西北元科的身边。
元科是顺亲王的世子柳元隆。
柳家事发,范夜白让人买通狱卒,救出柳元隆。
柳元隆毁了面容,更名改姓叫元科,投奔西北军他父亲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