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孙宇一惊。
双羊煤矿的负责人,胆子已经这么大了吗?
他们居然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
孙宇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当老陈说出双羊煤矿的名字的时候,孙宇就已经让自己的下属虞倩在网络上查过了,这个双羊煤矿可不是一个小煤矿,而是属于一个大型的国企公司,按理来说,既然双羊煤矿属于国企公司,孙宇对于一般的国企公司都还是有一个比较好的印象的,最起码,他们是不会随便打人的,就算遇到了解不开的局面,他们也只会起诉,而不是打人。
在孙宇看来,打人这种现象,只会发生在小公司解决纠纷的时候,因为那些小公司凭着自己的体量小,大不了直接破产跑路,随随便便就能够走人,在这种情况下,小公司往往会发生一些不法的事情,可是,在孙宇的印象里,大公司就不一样了,最起码,大公司是有着极为严格的内部规章制度。
此刻,宋志杰律师也有些好奇,看着坐在直升机副驾驶位置上的老陈,询问道:“你所说的那个双羊煤矿,跟咱们所想的那个双羊煤矿,是同一个煤矿吗?”
“该不会你
说的那个双羊煤矿,是顶着一个大公司的牌子,冒名顶替的吧?咱们天域有很多的小公司,为了给自己招揽生意,就故意的顶着中字头,或者是央字头,但是,很多顶着这些字头的公司,其实都是假冒伪劣的。”
“我还是有一些不敢相信,一个大型国企旗下的双羊煤矿,他们不禁肆意的破坏自然资源也就罢了,面对前来讨回公道的受害者,居然还敢主动的动手打人。”
听到孙宇、虞倩、宋志杰律师等人的一脸难以置信,此时,老陈地下了脑袋,露出了自己在耳朵旁的伤疤,老陈指着自己的这一个伤疤,缓缓地开口道:“喏,你看,我没有欺骗你们吧。”
“我头上的这个伤疤,就是在前往双羊煤矿,企图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时候,双羊煤矿的负责人派人打的我。他们那些人太可恶了,十几个人围堵着我,根本就不让我离开。”
“双羊煤矿的负责人还说,以后还想给自己讨回公道的话,那么,他们就要见我一次,打我一次,直到打的我服气为之。”
“他们反驳我的理由也很简单,地下水资源是不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国家的,而
他们双羊煤矿已经办理了相关的采矿证了,有权开采底下的水资源和煤矿资源。”
“既然那些资源都不是我的,我用此前去找他们申辩,自然就站不住脚了。孙宇,你一定要给我讨回公道啊,我所种植的一万多亩的森林,难道就要因此而枯死了吗?偏偏我还站不住脚?”
孙宇等人,凑到了老陈的耳朵旁,仔细地查看着老陈耳朵上的伤势。
果然,老陈并没有瞎扯,众人果然在老陈的耳朵旁边,看到了极为严重的伤势,一条长长的伤疤,几乎要从耳朵区域,要延伸到脖颈了。
很显然,老陈在为自己讨回公道的过程之中,和双羊煤矿的负责人起了冲突,对方派人殴打了老陈,看到这种情况,孙宇不由得为之心痛。
老陈可是咱们天域少有的治沙人啊!如果这些人的利益,都不能得到保护,在他们为自己的利益维权的时候,还要被恶意的殴打,这已经不是站不站得住脚的问题了,这已经涉及到了寻衅滋事罪了。
虞倩轻轻的抚摸着老陈耳朵旁的这一道伤疤,从触感可以看出来,老陈的这些伤疤有新的,也有旧的,因此,可以通过老
陈的伤势判断出来,对方殴打老陈,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就在最近几天之前,你还被他们打过?”虞倩询问道。
老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就在前几天,我看见我种植的森林,又有了枯死的迹象,于是便向他们说理去,没想到,他们不仅不听我的,还要殴打我,这些就是他们打我的时候,留下来的痕迹了。”
“可恶啊,真是太可恶了,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明明他们让我的树木枯死了,还要让我来承担这个责任,承担责任也就罢了,辛辛苦苦治理戈壁滩的黄沙三十年,到了最后,不仅所有的树木,都逃不过枯死的命运,就连自己也要因此而受伤。”
“如果人人都像我一样的话,那么,谁还会主动的去治理黄沙呢?人们在治理黄沙的时候,可能就会在想,反正自己所种植的树木,到头来终究是要枯死的,那么,人们连一开始的动力都不会有!”
孙宇点了点头。
天域需要像老陈这样的治沙人。
对于这样的治沙人,应该是千方百计鼓励他们的事业,而不是千方百计地走到另一个极端。
网友们看到了老陈的伤势后
,在虞倩的评论区里,发出了自己的见解道:“其实,像这样的行为,也是屡见不鲜的,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有很多的大公司,都会店大欺客。”
“我记得,在几十年前,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