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让他感到好满足。
无论外界变化多快,抱着她就感觉到永恒。
时娴向后贴了贴,躲到他的怀里。
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周霁之垂眼看着她,听着她逐渐均匀放缓的呼吸,也闭上了眼睛。
时娴做了个梦。
她梦到了周霁之。
不知为何,一看到,她就知道这不是这一世的周霁之,而是上一世的。
她看到他痛苦地砸了两人现在住的家的电视茶几还有餐桌。
他满脸是泪,痛苦地抱住了头。
“为什么…”
时娴被这股浓烈又绝望的悲伤侵蚀,眼泪也流了下来,她凑近想擦掉他的泪,却只是穿了过去。
之后是周定远走了进来,他的脸色阴沉着,是她从未见过的。
“时家,太不像话了,爷爷豁出这张老脸,去程家抢娴丫头过来。”
周霁之擦了擦泪,痛苦地摇了摇头。
“那么多人都看着,抢回来你让她怎么活?”
时娴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
1985年,人言可畏,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人的脊椎骨彻底压断。
周定远叹口气,“那就这样?”
周霁之摇摇头,“我会把时家欠她的,通通替她报了,我会在暗处帮她。”
他盼了这么久的新娘,只因他突发任务,回来时竟已酿成大祸。
如此结局,他怎么甘心接受?
时娴听着他心里想的,难过得心里生痛。
时家,欠她和他太多。
巨大的苍凉悲呛涌上心头,时娴被激得醒了过来。
眼角还挂着泪,将枕头打湿了一片。
周霁之还在她身后没有醒。
时娴失神地看着紧闭的窗帘。
酒店是这样的,不拉开窗帘,就很暗,让人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几点,不知外面世界天黑还是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