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陈姨要了纸笔来。
写上了军区家属院哪一户,还附上了爷爷的电话号。
她诚恳地说道,“陈姨,您要是有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找我,这是霁之爷爷的,我如果不在,您和叔有啥事,爷爷也会搭把手的。”
陈姨感动地收好这纸。
嘴上却宽慰道,“有你玉成哥呢,我们能有什么事。”
时娴笑着,又关心地问了句,“玉成哥现在怎么样了?”
陈姨撇撇嘴,一脸嫌弃地说道,“他啊,读书不行,现在在修摩托车,唉,跟他爹一样,是个劳碌命。”
时娴安慰她,“陈姨,修摩托车也是个本事活,好好做,他将来要是有能耐自己开个店,我给他赞助!”
陈姨忙摆手,“不成不成,他不是那块料!”
“陈姨,做家长呐,你越鼓励孩子,孩子带给你的惊喜越多!相信我,我看玉成哥是个好的。”
那会整个院里这么多人欺负她,玉成哥有时候碰到了,就会帮她打回去。
正是玉成哥,慢慢的,才没人欺负她了。
她记得上一世,玉成哥也是和现在一样,娶了一个娇弱的媳妇,他这媳妇长得漂亮,就是身体不是很好。
也因为这桩玉成哥自由恋爱来的婚事,陈姨对玉成哥很不高兴,处处看他不顺眼。
等她到时候帮帮玉成哥。
她这个人,一向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记得清的很。
周霁之缓缓醒了过来,酒也醒了大半。
他热情地同陈姨打招呼,又从身上拿出一沓粮票。
“姨,这是这个月多的粮票,您拿着,我和小娴用不了这么多。”
陈姨想推阻,时娴指指虾片。
“姨,您就收着吧,您这虾片真好吃,您不收着我都不好意思带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