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将上面放置的衣物一一展开,其中有一件纱质的外衫,日光下,轻纱闪烁着流金的光泽,像是细碎的星子撒在了衣衫上。
饶是怀雀见识良多,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布料,不知道慕即白是从哪里弄来的。
慕即白甚至还做了与衣服配套的发带和香包,怀雀将它们全部佩戴好,才出了门,对蔺远说道:“久等了,蔺左使,我们出发吧。”
蔺远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坐上朔国派来接应的轿撵,宫人们平稳地行进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便抵达了举办宫宴的地方。
各国使臣依次落座在左右两排,怀雀跟随蔺远的指引也坐了下来。
怀雀坐在最前面,蔺远坐在离他后一步的位置,蔺远左右是那日执刀剑的两位少年,在他们身后,才是玄天宗的普通弟子。
怀雀撇了眼,果然是如慕即白所说,除去他以外,玄天宗只有三人戴面纱佩斗笠,其余弟子都是寻常的修士打扮。
那些普通弟子们也在悄悄打量着怀雀,怀雀收回视线,转而看向殿内落座的众人。
他粗略扫了一圈,果然如蔺远所说,来赴宴的人都身着宫服华服,有些看着是官员大臣,有些则一眼便能看出是皇子皇女,但都是没有修为的凡人,怀雀在他们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有异常的地方。
朔国国主还未到场,但除去象征着王上的龙椅外,还有一块位置是空着的。
怀雀思忖片刻,忽地皱起了眉。
……是云祈。
他怎么还未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