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
门口亲卫闪身上前,尊称道:“将军!”
“去,取一坛子酒来;”
“是!”
吴忠领命而去;
吴达看着三位:“别崩着了,今日大喜,可以小小的破戒一次,但心里带点数儿,别他娘的喝醉了;”
“谢大哥!”
一听有酒,三人又咧着大牙傻乐;
酒非好酒,菜非好菜,不过是一只烧鸡,一盘“耐叨”,仅此而已;
酒喝到一半,吴忠快步走来,冲着四位将军禀告道:“将军,兵部来人了;”
“嗯?”
张浦率先反应过来,梗着脖子问道:“一个人,还是一群人啊?”
“一个人,不过是兵部的一位从事;”
“从事?他妈的,老子倒要看看,眼下大梁虎视眈眈,陈兵关外,皇帝能派什么草包将军来西定府霍霍;让他将调令放下,然后让他滚蛋!”
“是!”
秦乾抓着一把花生米丢到嘴里,大咧咧地开口:“我说老张啊,别上火,咱西定府这些年,来的草包还少啊?别生气,不值当;
在皇帝的圣旨上,那些个看了几本兵书的草包,一个个都他娘的是兵仙转世,牛皮吹的震天响,拉到校场上,连个阵列都够呛;
该让他滚蛋就让他滚蛋,咱西军,不养废物;”
说着话,吴忠进来了;
离门最近的傅立,一把扯过调令,也不看火漆蜡封是否完整,抬手便撕开,借着微醺的眸子这么一看;
稍有些朦胧的眼神瞬间清明,微微抬眼环顾一周,看到没有人注意之后,又仔细看了一遍;
然后将这封调令装好;
秦乾这位北大营的统领大咧咧地开口:“我说老傅,别愣着了,给大家说说啊;”
傅立眼珠子一转,装作原来的模样,抬手端起一碗酒,豪饮一气之后,压住扑腾、扑腾跳跃的心脏,言语中是一如既往的不屑;
“没什么,今天兵部给咱塞进来的人啊,还不如之前的几个草包呢;一个勋贵之后,纨绔之名,老子在西定府都有所耳闻;八成是读书不成,过来军中镀金的;”
秦乾没有听出傅立言语中的不对劲,反而大大咧咧的说道:“老子最烦的就是仗着家里有点势力的纨绔了;想当初,我家老大秦淮,十来岁的年纪在京城当中不学好,老子吊起来抽;
可千万别分到我北大营来,不然,他敢给老子尥蹶子,你看我北大营的军棍揍不揍他;什么纨绔不纨绔,我看啊,就是打的少了;”
眼见秦乾如此,傅立心中便有了计较,抬起筷子废了老大劲儿才夹起一粒花生米:“还真不巧,就在你北大营;”
“我可”
秦乾眼看着骂娘的话就出来了,傅立连忙阻拦:“哎~~,来的这人还真有些来头,老秦你这暴脾气,别给人真打坏了;这样,你要是嫌麻烦,就让他来我中军吧;”
不明所以的秦乾喜笑颜开:“嘿,这感情好;”
随后倒满酒:“来,老傅,够仗义,兄弟敬你一杯;”
“哎,咱兄弟谁跟谁啊,在你手下和在我手下,不都一样么?说着作甚,干了;”
“在理,干了!”
当
瓷碗相撞,一饮而尽;
傅立喝罢,倒提酒碗,以示自己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