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缘,你在开什么玩笑!」因为着急担心,周仁的语气甚至变的有些严厉,「这里很危险,不是你能插足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也护不住你!」
周灵星也焦急的说道:「唐缘哥,你在干什么,现在正是什么紧要关头么,就别再给我们添乱了啊!」
唐缘对他们的劝说熟视无睹,仍旧闲庭信步一般向前走去,那适逸的气质,和光华四溅,凶险万分的战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连米甜也开口担心道:「小师弟,你怎么了?」
这还是她降临此地后,说的第一句无关战斗的话。
唐缘仰着头看向半空中犹如天人的米甜,平静说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无须担心。」
听到此话,米甜点了点头,便不再多管,她的性子本就清澹,能说出刚才那句关心之语,已是待唐缘极好的表现了。
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自衬能够救得唐缘一命。
而对此反应最大的却是赵子城。
因为他的心态已经有些失衡,赵子城本以为自己晋至三垣巅峰,到达了昔日司徒浩然的境界后。
事情会发生改变,不会再像之前在紫微秘境一般,只能充当龙套角色,甚至连生死都不能由己。
可不想哪怕是十年之后,哪怕是在他精心准备的典礼之上,一切都未改变,他好似再度回到了那场梦魔之中,什么都不能主宰。
此刻看到乱来的唐缘,不禁怒道:「你难道被吓傻了么,若是想死的话,也到别处去,不要在此地添乱,不然哪怕你侥幸活了,我也」
如果说当初,家族中一些别有用心之辈,大肆宣扬着唐缘的威胁之时,赵子城还对其多看一眼的话。
那么等到他见过唐缘,发现了这人简直平凡到了土里之后,就再也未将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放在眼中了。
而且那位昔年征战沙场的桀骜少年,在这十年中却再未上过战场,而是终日和赵广显一起,治理家族,在不觉间就沾染了赵广显的那套东西。
通俗点说,就是官僚油腻了不少。
此刻面对唐缘,不自觉的便将自己拿到了上位者长辈的姿态,自认为对唐缘有掌控其人生的生杀大权。
这点倒是和赵广显如出一辙。
唐缘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了赵子城,脸上浮现了一模无奈道:「怎么赵家人都是这副模样,我记得,你年轻的时候可比现在这副模样,招人喜欢多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我劝老哥你,还是离赵广显远一些的好!」
赵子城此刻已是难掩情绪,双眸甚至闪过了一丝血意,怒吼道:「你这个没人教的逆子,竟敢直呼父亲的名讳,我这就让你感受一下赵家的家法!」
可还未等他有任何动作,唐缘却已经动了,只见他的身影竟然凭空消失在了众修眼前,下一瞬间,便诡异的出现在了赵子城的身后。
包括幽老,米甜在内,竟然没有任何人,能看清唐缘到底是如何移动的。
唐缘轻轻拍了拍赵子城的后颈,平静的语气,却透着一股令人心季的森寒,「赵家的家法,我母亲不是早就替我感受过了么?」
冰冷的气息,瞬间将赵子城的怒火尽数浇灭,理智重新占据他的大脑,他压着声音说道:「你究竟是谁,把我弟弟怎么了。」
哪怕生命已经完全在对方的把握之中,他也不相信眼前这个明显亦是两仪大修士的人,会是他那个平平无奇,天赋只有七等,同父异母的私生弟弟。
唐缘无所谓的笑了笑道:「看来我母亲的血脉要比白家的血脉,更高贵不少啊,贪狼星君。」
这短短的一瞬间发
生的事,几乎要撑爆在场众修的大脑。
尤其是周仁和周灵星,这两位陪着唐缘长大的人,此刻更是长大了嘴巴,眼睛里写满了惊愕。
尤其是周灵星,她对唐缘的感情本来就很复杂,从幼小时的憧憬,再到自身觉醒了天赋,转而对唐缘的感觉逐渐澹化,在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和这位青梅竹马的哥哥再也不是一路人了,她甚至还在心中颇模拟过几场大戏。
但今日来看,唐缘只不过是在隐藏自己的天赋而已!
周灵星想到自己曾经在唐缘面前做过的那些事,顿时感觉自己,简直就像个笑话一般!
她忍不住追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天赋,为什么要让别人看轻,为什么要逼着自己和他渐行渐远。
周灵星有太多疑惑,太多不甘了!
可天穹落下的剑山,并未给众修留下多少时间。
玄武,朱雀,雷神,接连被暴力碾碎,剑山携着万千无匹的剑气,横压而下,荡起了一层层空间波浪。
以最极致的力量,演绎最极致的恐怖,仿佛要将其下的一切都碾压至碎一般!
唐缘抬头看着这犹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