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下了车,绕到副驾驶薅下了毛攀,提着他拖在地上,径直往里走去。
而在门口位置,已经有人在迎接。王言知道,这人是州槟,在伐木场给毛攀做副手,很是受了许多欺辱。
州槟瞥了一眼死狗一样被拖在地上的毛攀,伸手引导着,用汉语说话:“你好,这边请,陈会长已经恭候多时。”
“是华夏人吗?”
“我父亲是华夏人,生在这边,长在这边。”
王言笑呵呵的随他进去:“那你还得继续学习华夏文化啊,十分钟就恭候多时了?”
州槟看了王言一眼,没有再搭话,老老实实的前边带路。
他当然是不以为然的,他以为王言是无法无天的强人,但是三边坡从来不缺这样的人,陈会长也从来没少面对过这样的人,甚至陈会长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出身,在这边,不狠,是真的站不稳。
而以陈会长今时今日的地位,别说十分钟,等王言一分钟都是王言的错,何况他还扯个恭候凑词呢。他说陈会长恭候,他都有错……
这就是陈会长在三边坡的威势。
他已经开始可怜王言了,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不直接跑离三边坡,还傻乎乎的主动送上门来……
在他的视角中,王言确实不好过。
因为随着王言提着毛攀拖行着进去,在后边就已经有一看就不好惹的壮汉封住了后路,显然,陈会长并没想让王言好过。
王言脸上挂着笑容,跟着州槟走了足足五分钟,这才终于在一个宽大的,金碧辉煌的,看起来像是会客室的地方见到了正主。
椅子都是黄花梨的,地上铺的地毯也是手工编织,墙上挂着大幅的画卷,中西都有,一看就是古董,价值不菲。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有钱的豪气与奢华。
陈昊陈会长,胖乎乎的,头发稀疏,脸带横肉,但是笑着,好像个弥勒佛,看起来就带着和气。他就坐在正对着宽大的双开大门的中间,双手弄着茶盏,喝着茶水,淡定的看着拖着毛攀进来的王言。
除了陈会长,屋内还站着十几个男人,他们就不同,有胖有瘦的,一个个看着就不好惹,瞪眼看着进来的王言,好像要将其生撕了一样。
但是王言没有等来他们生撕,只是等来一个打扮艳丽,透露着一股暴发户,有一张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尖酸刻薄的脸的中年妇女的谩骂。
“草拟吗的,小畜生,你怎么敢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啊?都愣着干什么?啊?给我开枪打死他!”
王言以为会有几句大佬装逼的话,但现在看来,大佬装逼得等他半死不活以后了,或者说,是他能在众多枪手的射击之下活下来。
眼看着陈昊还在淡定的喝茶,王言掏出了两把枪。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屋子内除了陈昊和那个女人以外的其他人,全都掏出了枪。
不,还有一个州槟,他在逃跑。在那个女人骂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跑了。
王言当然也不会站着,在掏枪的同时,他便已经向侧面跑去。奔跑的同时,砰砰砰砰的开枪射击……
于是豪奢的会客厅中,一时的子弹乱飞。名贵的桌椅沙发被打坏,珍稀的古董被打的都是窟窿,价值不菲的装修,也全是弹孔。
除了屋子内的人,后边一直跟着王言的人也有许多,加一起有二十余人,他们一起对着王言射击。
很快,枪声渐没。
州槟站在陈会长身前,手里拿着枪,瑟瑟发抖,他从始至终没有拔枪,所以他活着。
王言看了他一眼,他甚至不敢举起枪来,干脆的扔到了一边去。
王言笑了笑,走到了方才叫嚣的,毛攀的亲妈面前,她叫陈洁,是陈昊的姐姐。
此时的陈洁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盛气凌人,只是瘫坐在地,瑟瑟发抖着。
她很害怕,因为方才的枪手全都死了,现在,他们的命都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强人的手中。
王言走过去,薅着陈洁的烫的卷曲的头发,左右开弓,正着抽反着抽,直到将这女人抽成了猪头方才罢手。
陈洁不敢说话,甚至不敢痛呼。因为王言说了,她敢喊,就打死她。
毛攀更是不堪,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他已经吓完了。
他不是没见过一起死二十多人,他是没见过当着他以为无所不能的亲舅舅的面,被人打死了他们的二十多人,他的生命从未有这样的一刻,那么的垂危。
陈昊状态还不错,他已经不喝茶水了,因为他端不住盖碗。他的双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定定的看着王言在那暴打他的亲姐姐。
少许,王言一脚踹在了陈洁的肚子上,终于结束了这一场殴打。
他点了支烟,溜达着走到了陈昊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一口烟吐到了陈昊的脸上,他笑道:“陈会长,你不是好人啊。”
“这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