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入草原,以乱敌后。”
“本官亦嘱意由你领军。此任艰巨,无后援,无粮草,且眼下已是秋末,等到入了冬,草原落雪,怕是不好过。纵是全军都配了棉衣保暖,长久在外纵马驰骋亦是于事无补……”
“相公不必多说,末将省的,武夫功名马上取,纵死无悔!”
王言点了点头:“尽量靠南,危及之时直奔南跑,定然有援军。亡契丹不在一时半刻,不必死命相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且我骑兵精锐,谨记游击之法,损兵折将可也,不可大军皆殁。”
“末将领命。”种谔半跪在地,拱手听令。
“半月后发兵,去罢。”
种谔应声而走,脚步轻快……
王言笑了笑,找来小吏去四处通知,他要做更进一步的嘱咐,主要就是进入战时状态,全部为战争服务。同时也要调遣商人过来,只要让他们发财,他们的主观能动性无人能及,效率高的很。
至于军需的一应物资之类,则是早都调遣完毕。在过去的时间中,几乎每天都有物资运往边地,在那边储备了海量的物资,足够打仗所用。
打仗三要素,兵、钱、作战计划,兵、钱两样早已经齐备,真的堪称大刀已经急不可耐了。
作战计划是有成例的,他已经展示了高超的军事才能,证明了他是可以信赖的军事统帅,那么这一次自然还是如同上次打西夏一般,各自负责一摊。
他在西边往东打,范仲淹、狄青等人集中优势兵力,紧紧的守住河东、河北的战线,不让契丹突破防线,危及京城。
幽云十六州的重要性是无与伦比的,因为没有了太行山、燕山的屏障保护,没有险地可以据守,相当于直接让外族坐进了客厅。
当然,这里的外族是现在的外族,不论契丹、党项、金、元等等,都已经成了千年后的大家庭的一份子……
而毫无疑问的是,契丹是要比西夏更强的,辽夏战争的两次贺兰山之战,都是契丹按着西夏爆揍。所以此次北伐契丹之战,显然是要难度更大些。
不过另一方面来说,这几年大宋发展的也更强了,王言都统领十余万大军,契丹强过西夏的那些优势,也已经被填平了,对他来讲,难度没有多大,主要看的还是范仲淹等人,他们不轻松。
就如此,在各种的八百里加急,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马以后,王言同范仲淹等人充分交换了意见,终于定好了章程……
河清军,是辽夏之间的战争打出来的两国边界,此外还有一个金肃军,都是一样,属于契丹预备着的攻打西夏的前沿。
现在这边的地盘都被王言打了下来,理所当然的,这边也成了大宋与西夏在此地区的军事边界。
这天临近晚上,天色擦黑。
早都吃过饭的军卒们扎堆的聚在一起,看着对面的契丹军营,默默的等待着命令,在这秋末的破败之中,更酿了许多肃杀进去。
夜里的寒风吹着已经枯黄的青草,马儿似是受不住酿起来的肃杀之气,躁动的抛着脚下的土地,不时的打着响鼻。
王言一身紫色的官袍,双手拢在袖子里,为秋夜的冷风吹着。
他回身看了只有一线的天际,轻声说道:“点火。”
守在身边的军卒,掏出了火折子,点燃了早都准备好的火把。
就在随着秋风翻腾的火光绽放之后,沉默坐着的军卒们在军官的呼喝下站了起来,一时间,尽是甲叶翕动的哗哗声,是兵戈交击的金铁之声。
如此过了约莫五分钟,王言摆了摆手:“舞火把,进攻!”
小卒听令,来回的舞动着火把。
随着信号传出,军卒们沉默着开始行进,他们先是走着,向各个既定的方向前进,等到彻底的散开了阵势,他们便奔跑起来,向着几百米外的契丹军营杀过去。
在半月的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处处人影活动,密密麻麻……
深知王言操行,这边的契丹驻军还是有防备的,侦查人员不敢放松警惕。夜里的侦查人员,自然都没有夜盲。他们很快的,便发现了这边的行动。
不消片刻,穿透力极强,传播很远的一片鸣金警示之声响起。紧接着,便是苍凉的号角,在这一片开阔的土地上荡漾。
“杀!”
压抑许久的,大宋军卒的喊杀声也终于在这一个寻常的秋夜里响了起来……
自澶渊之盟以后,时隔五十二年,赵祯悍然对契丹发动了战争,保持了自赵匡胤以来,每任赵宋皇帝都要跟契丹打仗的队形。
北伐战争,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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