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的殴打。
过了许有十分钟,终于跑出来五十余军容不整的士卒,他们持着长枪散成了包围圈,小栋梁等人也终于停了手。
王言背着手上前,喝问道:“谁人主事?”
“你是谁?”一个满脸络腮胡,三十余岁的男人,止住了手下们进一步的动作,皱着眉,手抚腰刀,走到了王言面前。
小栋梁来到王言身后,从他不离身的挎包中拿出了王言的告身、调令文书:“好好看看,可别看差了。”
那汉子拿了文书,看的确实很认真。王言很明显的看到,这汉子的眼神猛的一缩,手都哆嗦了一下。但是随即,他抬头看着王言,动手就要撕了文书。同时嘴里还喊道:“此人竟敢冒充朝廷命官,还不与我拿下!”
王言笑了笑,伸手掐住了他的手腕,不见多么用力,只是轻轻转了一个角度,就将他的手拧断。随即轻轻的一掌,扣在了他的胸口,将他没出口的痛呼给硬生生的打了回去。同时脚下快速的侧踢,便将这人的小腿迎面骨踢断。
从他的手中拿过文书递给身后的小栋梁,王言抽出了这汉子腰间的环首刀,朗声说道:“本官乃延州新任知州,王言。此人欲杀官造反,以为我所制。尔等要想清楚,杀官的后果。”
“不要听他……呃……”那人尽管痛的青筋暴起,却还是想要鼓动手下砍死王言,但他的话说不出口,已经被王言卸掉了下巴。
随即又拧断了他的另一条手臂,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又直接将刀子插进了他的那一条好腿,将其钉在了地上。
王言负手而立,大声的说道:“冒充朝廷命官是什么后果,你们是清楚的,本官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本官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都给本官站好,收了枪,那么一切好说。站好!”
话落,他猛然瞪起了眼睛,用了更大的声音怒喝。霎时间,面对着他的人全都一个激灵,站的笔直。他转着身,环视四周,被他看到的人全都竖起了枪站好。
王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小栋梁去车里取了官服出来,就在城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脱掉了外袍,换好了他的特赐紫服。
方才因为被王言吓着,但是看着躺在地上的昔日长官,有的人是动摇的,一直在纠结是不是要捅死王言。但是随着王言拿出了紫色的官服在那穿,就再也没人有这个心思了。
王言双手戴好了插翅官帽,扶着来回的正了两下,这才放下了手。
对面前不知所措的士卒们问道:“副都统何在?”
沉默许久,无人应答。
“哑巴了?说话!”
被王言不满的催促了一句,后边有人迟疑的开口:“回相公话,副都统休沐在家。”
王言转回身看去,只见他的甲胄严整,很有精神面貌,笑问道:“你是何人?”
“小人张大,乃是本都伍长。”
“可与西夏之兵交过手?”
“三年前调防丹头寨,蛮夷寻衅,小人阵斩两人。”
“甚好,现在你是都头了。”王言点了点头:“安排人去城中把诸官叫来。”
“呃……”张大看了一圈,期期艾艾的说道,“相公,还是小人自去吧。”
“你是都头,如何跑腿?你来点人,本官看谁敢不去。”
“陈六,你去。”
“是,都头!”叫陈六的小子,扯着嗓子大声的喊,咧着嘴就跑了。
一看就是他自己手下的兵,王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小栋梁瞪了他一眼:“忒没出息。”
后者回以憨厚的笑,没多说话。
等人的时间里,当然不能闲着。王言将那都头的下巴装上,问道:“说说,为何要杀本官。”
“你冒充……啊……”
却是小栋梁攥住了插入他大腿的刀把,轻轻的转动,疼的那都头喊叫的撕心裂肺,怒目圆睁。
“你定是知道本官名声的,天下官吏说本官好话的人少之又少,说本官乃酷吏,生儿子没屁眼儿,还说早晚死于刀箭之下,以谶语害本官。据他们说,本官狠毒非常,首创了凌迟之刑罚。可谁又知道,此刑乃是扬州牢头所创,不过是本官与那京中巡院牢狱里的老头何三儿说了一嘴,便叫他练成了。世人误本官多矣。”
王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随即笑问道,“延州应该还没人试过,不若就从你开始吧,让本官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栋梁。”
“来了,阿郎。”小栋梁嘿嘿笑着,抽出了都头腿上的刀,由着他痛的打滚,拿出了插在自己腰间的刀状匕首,“先从手开始吧,劳烦几位哥哥上手把住他,别影响小弟动刀。”
其他几个仆从狞笑着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将这都头牢牢的摁死在地上。
“我动刀了噢……”
小栋梁很有礼貌的跟这都头说了一声,随即就小心的拿着刀,在都头的手背上划了起来,似乎是迟疑着在哪里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