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京城已经乱了起来。
藏污纳垢倒是真的,拐卖人口、杀手、赌博等等的业务,肯定会有,毕竟他们总要赚钱,要生活。但要说达官显贵都去到地下享受,那是不可能的。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呀……啊……”周三强恐惧的挣扎着,终于,在刀子落到他的手上的冰凉触感传来,他大声说道,“我说,我都说,账本在我家房梁侧面的暗格里啊……”
他目光扫视了一圈,也不避讳别人都在看他。正好发现了带队的十人捕头是他认识的人,当即笑呵呵的打了招呼。
“王卿可知,国朝首要为何?”
陈捕头还不解气,又是一脚踹在了周三强的身上,不耐烦的摆手,“带走带走,回去先好生调理一遍。”
看着赵祯眼神闪烁,王言说道:“官家,城中多有不法之家,臣以为,若都抄一遍,怕是能有数千万贯之巨。今日之事,臣知晓乃是旁人怕我查到他们,皆是做贼心虚之举。官家安心,明日臣就能找到那几人的罪证,必将此等鼠辈法办。我大宋养士百年,何愁无人做官?
臣知官家忧心官心不稳,然则百姓之心安定,官家又何必心忧?如此既除国贼,又为国朝贡献岁入,一举两得之事,如何不为啊,官家……”
陈姓捕头啐了一口,骂道:“直娘贼,什么档次,也敢跟老子套近乎。带走带走,可不敢让巡使久等。我跟你们说,别回去嚼舌,老子可不认识这个狗屁的周三强。”
“本官在杭州之时,有一牢头专司刑讯之事,他有一把快刀,更有一双稳手。当年有一刘姓大户,参与集众造反杀官之事,与倒卖军中禁品之事亦有牵连。这刘姓大户骨头很硬,死不开口,拒不交代,大骂本官祖宗十八代,恨不得咬死本官。
王言挑了挑眉,回道:“庞相说笑了,此事本也跟下官没甚关系。我与盛家女成亲,至今不过三年。岳父盛纮又是一贯的小心谨慎,做事妥当,更兼盛家不差钱财。印子钱之事,必定乃是岳母私自为之。说句大不敬的话,不过是眼皮子浅罢了。以臣下对岳母的了解,必是受人蛊惑。
“官家,怕是没行臣的嘱咐吧,以臣观之,官家近日房事仍旧频繁啊。”
若是正经且寻常的百姓间的纠纷还好说,若是有甚么流氓之类的出现,那不用想,最轻的都是三月劳役起步。这是王言跟开封府提点,也就是二把手的提点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商量好的,二把手管工程,他给提供一些吃少喝少,死一些也没关系的人手。
皇祐元年,岁入现钱是不到五百万贯,王言这一个月还没怎么发力呢。他掌握的,都是属于优质资产,变现很快的,说二十万贯都有些低调了。
街面上的流氓都被王言抓的噤若寒蝉,百姓最近的生活不知道好了多少,他们有麻烦去开封府告状,那是一个一个准。因为左巡院专门派了人在衙门口等着,百姓这边说了什么人、什么事儿,不用一个时辰,人就被抓起来。
还是因为王言对于官吏以及城中一些比较有实力的大户人家下手了,哪怕他没有针对更大的犯罪团伙,但是中级团伙已经很有势力,牵连很多。他们牵出来的这些不上不下的大户、官吏,还能再往后找出靠山来。
才到了外面,就看到十余武备齐全的巡捕在门口吊儿郎当的站在各处。他没在意,自然也没发现这帮人封锁了门口的各处位置,都在两步以内就能援手的地方。外围,还有两人手扶着腰间悬垂的弩机。
他的态度随意,完全无视了其他人,径直奔着那陈姓捕头过去。
“陈头儿,这是做甚啊?”
周三强松松垮垮的穿好了衣服,打着哈欠出了门去。
何三转回头拍了拍周三强的脸:“你别动啊,这一刀要是片不好,我可就片第二刀了……”
王言摇头叹息,对着手拿刑具,小心的靠在墙角的牢头招了招手,“何三儿,你来试试,先把他的手剃了,好生练练手艺,只要练会传了子孙,够你家几代人不缺饱饭了。”
王言却是什么都不管,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就在抓人之中度过。左巡院的监狱早都关满了,为此,王言强势征用了右巡院的监狱。
“我能不知道吗?可巡使威势太大,我老陈见了就打哆嗦。之前的那个判官威风吧?鼓动咱们跟巡使找麻烦,结果还不是灰溜溜的跑了。我听说他找了一圈的关系,没一个人帮他,要是跑的慢点儿,说不得咱们兄弟第一个抄的就是他家。
一切发生的太快,周三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他呜呜呜的使劲挣扎,想要分辩个明白。
“王言!你……”
随着何三一脸的意犹未尽的结束了可能是人生第一刀的很有意义的活动,周三强终于事无巨细的详细交代起来,就怕有什么遗漏的,回头再给他片两刀,再当他的面喂狗吃了,甚至是让他自己吃了。
他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有人在王言不够级别参与的朝会上,参了盛纮、及其连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