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人们这才热闹起来。
夕阳的余晖下,一堆的士子终于是开始嗡嗡嗡了。一上几句话,又是精神紧张之时,那感觉可是不太好。
有人奇道:“子言兄,为何我见你一直静坐啊?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是啊,子言兄,不会没写吧。”
……
有人开了头,其他憋了一天的人就忍不住的附和起来。甚至就连范纯仁和冯京二人,也是凑近了问话。
王言笑呵呵的拱了拱手:“非是小弟未应试作答,乃是早已答毕,又不忍提前离场,扰诸位兄长之文思,坏诸位兄长之前程,故而静坐至殿试完结,与诸位兄长一同离场。”
沉默,无尽的沉默,人人嘴里都含了一句不知当不当讲的问候,但是终究不当讲,没人说出口。
不过王言却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一切。他很理解,毕竟他看到如此装逼的人,听到如此装逼的话,也是有问候一下的想法。实在人之常情,在所难免。
“当世兄,不知你是如何破题的啊?”范纯仁打破了沉默,转移了话题。
“哎,尧夫为何问我?该问子言啊。”冯京笑着摆手,“子言,你来与我等说说是如何破题的?”
“对对对,子言兄与我等说一说……”
众人又是嗡嗡嗡的附和着,终于是度过了方才人生的至暗时刻,皆因狗贼的光芒实在太耀眼,他们的眼睛真的一片黑……
王言省试的时候就给大家分享答案了,现在自然也不会藏私。
如此他讲着思路,分享着答案,其他人捧着场,一路往城外出去。
眼看着到了皇城的城门口,王言也分享完了答案,转而说道:“我等皆为同科兄弟,实在莫大缘分。待到殿试放榜,便就天各一方。今日殿试考毕,不论次第如何,过往读的许多圣贤书,总算是从中读出了名堂。加之一日未曾饱腹,想来诸位兄长皆已疲累。
小弟以为,此情此景,当去吃些酒,听听曲,放松放松。诸位兄长以为如何?”
王言的话,不出意外的得到了大家的拥护,高兴了喝酒听曲,难过了喝酒听曲。并不仅要喝酒听曲,还得整出诗词来,让人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抒发一下感情。这是文人常态,所谓风雅就是如此。
正常来讲,大家出门在外,谁提议谁掏钱。虽然大家普遍有着如此共识,但是临场时候总要互相谦让一番,我来我来我来……
可是到了王言这里情况又有些不一样,至少王言看过去,都是真想掏钱的。他们这二百多号人之中,除了少数人条件不好,多数人都能算是富裕的,再有少数人则是富豪的。
以王言的身价做标准,他过往一年折腾的家产翻了好几番,扬州、汴京两地的香品店日进斗金,如此情况下,他在这些人面前也不够格成为富豪。因为他以前只是小地主,暴富的时间还是太短了些。
二百多人,还是拔尖的将要为官的士子,还是人生重要时刻,还是在东京,这消费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住。
至于他们掏钱的真心,当然源自于王言本身的优秀。人人心中都有那个‘数’,王言只要正常发挥,甚至稍稍发挥的差一些,皇帝以及大臣们都是愿意成全王言的,这还是源于王言的优秀,更源于他持之以恒自我营销出来的好大名声,可以说是众望所归。
甚至于,哪怕王言考的不好,以后的成就也将是不可限量的。事到如今,王言的成长经历已经广为人知,没有人会怀疑他做不好官。
想要交好他,给他提议的饭局买个单,大家交情更进一步。哪怕这一顿饭可能得消费上万贯,那也是十分划算的。
面对其他人的热情,王言笑着摆手:“诸位兄长客气了,小弟家资虽不比兄长们,然则世人皆知我王氏香品店日进斗金,这些钱财还是出的起的。至不济,小弟薄有财名,手书一幅,想来店家总是认的。所以诸位兄长不必相争,也让小弟表示表示心意。”
他都如此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没完没了的磨叽,也便欣然从之。
冯京问道:“却不知我等要去何处?”
“自是樊楼。名气大,花魁的名气更大,且出城门就是,我等步行过去,用不到一刻,樊楼正好。”
“好,额子言兄大气,就去樊楼。以子言兄和樊楼的渊源,说不得今次我等还能吃上一顿白食。”听到王言如此干脆,人们的热情被点燃了。
“我听说樊楼新换了菜谱,价钱更贵几成,今日可是要饱饱口福。子言兄,我的胃口可是好啊。”
王言哈哈笑:“尽管吃喝,既请了诸位兄长,若是招待不周,小弟还有何面目再见兄长?”
“说起樊楼,当日子言风采当真历历在目啊。”
就如此说笑着出了城,才到了外面,那真是相当热闹的场面。
其实在皇城就有人接了,但是终究还是少数,在城外的人才多。各种的马车、书童、随从,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