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看着萧穗子好像都要哭了,他是哭笑不得,“别想那么多,个人有个人缘法。这么多年了,早都习惯了。”
他虽然曾经利用这个‘父母双亡’的身世搏了很多同情,做了很多回带孝子,但是这次他还真没有,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许是萧穗子的同理心比较强罢。
郝淑雯转移话题:“上哪做去?红烧肉得炖挺长时间吧?”
“当然是去炊事班了,跟司务长都说好了,天黑咱们就去,厨房里保准没有人。到时候把门一关,香味都捂住,谁都不知道。”
确实是谁都不知道,厨房中属于肉的香气已经漫开来,正是源自发出咕嘟咕嘟声响的一口大锅之内。没有开灯,只拿了一个手电筒,却也没有打开。灶里的火光映照着,在王言、郝淑雯、萧穗子三人的脸上明灭,王言居中,二女左右。
“闻着味就香。”郝淑雯深吸一口红烧肉的香气,很有几分陶醉,“真没想到,你做饭还这么好。”
“确实,闻着味就让人食指大动。”萧穗子也送上了最高的赞扬。
“这才哪到哪,我跟你们说,我最拿手的就是炖老母鸡。那可是我们家祖传的手艺,算是药膳吧,有人参、红枣……经过……既大补,又味美鲜香。”
“我掏钱,你找时间给我们露一手。”郝淑雯吸溜一口,咽了唾沫。
“那你且等吧,你以为那么好做呢?”
“不能做你废什么话?不是,这都多长时间了,该好了吧?”
“必须等够七七四十九分钟。穗子?”
“哦,我看看啊。”萧穗子打开手电筒,照着手腕上的小手表,“还有五分钟。哎,王言,你是怎么让司务长同意的?”
“肯定送礼了。”郝淑雯一口咬定。
“你怎么说话那么难听呢,司务长人多好啊,我是帮他解决了一些问题。他媳妇生孩子,奶水不足,我给他弄了一些奶粉,还给找了一只老母鸡,又寻了些鲫鱼。司务长也没白要,死活非得给我钱,我也没跟他客气,这都是去演出之前的事儿了。昨用一下厨房,他直接就同意了。”
“你是早有预谋啊。”萧穗子嘿嘿笑,“不过谋的好。”
“实在是吃不好,你们想啊,我每天还练武呢,个又不算矮,还一身腱子肉,本身消耗就大。天天白菜萝卜,萝卜白菜,没有油水,根本就不顶事儿。就是没有你们两个,我也研究着开个小灶了。”
“好啊你,要背着我们自己吃独食,亏你还天天念叨革命战友的情谊呢,有个屁的情谊啊。什么眼神?要不是我提出来了,你是不是就吃独食了?”
“那我不是也没拒绝嘛,你怎么一天尽挑事儿呢。不是,你吃不吃?不吃把门去。”
“你才把门去呢,打死你。”郝淑雯直接就是上手。
笑闹间五分钟过去,掀开锅盖,一股香气扑面而来,深吸一口,直教三万六千毛孔欢快的舒张。拿着勺子往饭盒里盛,王言是空饭盒,她们俩都是剩了些小米饭的。
当即,三人就那么蹲在厨房的地上,嘶哈嘶哈的吃了起来。
“好吃。”郝淑雯与萧穗子齐齐给出了评价。
王言自己也感受了一下,其实是稍稍淡了一些的,不过整体而言还是非常好的,软烂滑嫩,香甜可口。毕竟他自己的厨艺都练到四级了,尤其红烧肉是一道经典的菜,他掌握着各种各样的秘方,怎么做都不难吃的。
三人吃的都很香,郝淑雯、萧穗子二人虽是女子,但是吃起肉来也是一点儿不弱男人。一锅将近四斤的肉,还弄了几个鸡蛋进去,竟是全吃的干干净净,一点儿没剩下。
就着厨房的自来水,都抹干净了嘴巴子,郝淑雯洗了三个人的饭盒,萧穗子则是在那涮锅,王言点了支华子,靠在墙边抽了起来。
“真香啊。”郝淑雯一副饱食后的慵懒随意,“王言,等明天我把我的钱都给你,下次你再买点儿。今天吃的这么好,一想到明天又是白菜萝卜,我就特绝望。”
“我的也是。”萧穗子强烈附议。
“也别全给我,你们自己留点儿。肉是好吃,可以贵呀。”
“嗯?”王言干脆的应答,让郝淑雯有些懵,“不是,你真要了?好歹你客气客气啊。”
“我充什么大瓣蒜呐?请一顿我还能行,多了我也承受不住啊。咱这一顿就是四斤肉,有钱都买不着。再说了,我不得攒攒钱张罗着娶媳妇啊?我又没爹没妈没亲友帮衬,可不就得自己上心么。
你看看我这手腕还空着呢,三转一响都没影呢,可不能有点儿钱都吃嘴里。我爹妈要是知道,都得跳起来骂我败家仔。再说了,我好意思不要,你好意思不给啊,数你最能吃。”
“吆,还想着结婚呢?想找什么样的?”
“想找不要钱的,能养着我的,天天给我钱花,给我肉吃。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什么也不干,整天就养大爷。”
萧穗子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