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果然看到宣传摄影的吴干事笑呵呵的走出来,他倒是不慌不忙的。
“还那样呗,早都习惯了。”说话的时候,郝淑雯日常的瞪着大眼珠子,用她杀死人的眼神问候着王言。
一边往水壶里灌热水的陈灿和朱克……
毕竟王言可从来没有让女人一见就喜欢上的能耐,如果非要有,那也只是一些时候,一些女人,他的钞能力起了作用,却绝对不是因为他这个人。
“丑死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萧穗子不好意思的笑,转移话题,“拿那么多东西,你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赶紧放进来啊。是不是我打扰你了?这两天你都在这自己练呢?”
“算你狠!”郝淑雯一声冷哼,傲娇的扭头离开。
“谢了。”
还羞涩呢?王言心思歹毒的说道:“陈灿对你发脾气了吧?”
当然主要是她现在也是看开了,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要不然她才不敢跟王言说话呢。
陈灿、朱克这俩人如何秉性,她是清楚的。尤其朱克,更加活跃的不行,似今天这般模样,必然是吃了亏。所以一定是王言跟他们俩有了矛盾,然后王言占了便宜,这让她好奇了,王言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虽然昨天开始讨厌了起来,又是怎么收拾的朱克他们呢?
萧穗子也愣了,极大的伤心涌上来,眼里一下就蕴了泪,但她没哭,就那么看着陈灿,仍旧关心:“什么事儿不能说啊?多大的事儿啊?解决不了找分队长,分队长不行找政委,政委不行咱们就找主任。”
“那伱没吃饱吧?我这里还有不少呢,你再吃点儿?”
听过之后,萧穗子沉默了,她毕竟不是没脑子。
“问陈灿?”
“陈灿,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有事儿不能憋心里,说出来就好了。”
“陈灿,到底怎么了?”她关心的问着。
她既沉默于这件事,也沉默于陈灿出乎她想象的不善良。她眼中的陈灿是阳光的,是和善的,是积极正向的,但从王言嘴里说出来的陈灿,却是一个欺软怕硬,不分青红皂白,更是一个对其他人发泄脾气的人。
王言笑了笑,抱着一堆东西进屋关门,又是开始了勤学苦练,闭门创作。
翌日一早,听着号声起床,到炊事班去弄水刷牙,连带着灌水壶。有些人洗脸,有些人没洗。寒冷的早上,洗脸也是难受的很,甚至还容易破。虽然有雪花膏,但总也不那么舒服。
如果忽视了当今中国的艰难困苦,那么此情此景还是很不错的,正是激情燃烧的岁月。但个人的命运从来都与国家息息相关,又如何可能忽视。
现在宿舍内十分和谐,昨天是朱克打扫的卫生,今天是陈灿打扫的卫生,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他们的被子都板正了不少。哪里是打扫不干净,纯粹就是偷懒不愿干罢了。
他总是以关心战友的名义,对林丁丁格外关心些。但也讲方式,正如他最先问昨天睡的好不好,是对着全体女兵的,而后才问了林丁丁。
“我那有两件,你们看着分。”刘峰笑着回应,应对自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她一句话三个问题,王言只笑着回答了一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撞到了说不清啊。你说你长的漂亮,我要说跟你什么事儿都没有,搁你你信吗?”
萧穗子皱眉道:“跟你有关系?你们发生矛盾了?哎呀,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快说呀。”
路过王言的时候,还微笑着点了点头。王言拿脚想都知道,这吴干事在为着同林丁丁关系的进一步而开心。
不过现在国家穷,拉练一趟也不容易。数不清的汽车,各种的坦克、大炮等等,虽然不开炮,光是油钱都细算着呢。哪里像几十年以后,动不动放个炮听听响,舰炮打一套豪宅出去保养保养,再不就是海陆空协同全方位立体作战演习,哪敢想啊。
“我还用躲吗?”
这晚,他们就是和衣睡在帐篷里的。晚秋,还是高原,夜里很难捱。不过因为从早到晚的忙活了一天,身心疲惫,大家睡的都很快,难捱也是在梦里……
吃了一顿饱饭,休息了片刻,战士们就排排坐好,文工团的慰问演出也正式开始。白天算调剂,晚上才是大戏。
萧穗子噗嗤笑出声来:“我都哭不动了,你好好练吧,走了。”
吃过了一顿在朱克看来很难熬的午饭,王言又是随着人流一起去洗饭盒。林丁丁等人拽着刘峰,死命的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穗子还不错的,比较明事理。没有是非不分的因为他打了陈灿而怪罪他,反而还会反思。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之前陈灿对她发脾气,说话伤害了她,让她有几分失望。她自己一个人躲这屋里,又不只是哭,总要思考的。这一思考,自然也就想起了陈灿的不好,再不是她钟情的眼中的完美无缺。
“你们俩怎么一见面就掐呢。”落后几步的萧穗子笑吟吟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