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用饭?”
而今天在座的,是徒河各部门的老大,以及其他各个县城的县令,还有七卫兵马以及骁骑营的封号校尉,绝对的将军府军政核心高层聚会。他一个托庇于此的外人,一个最基层的民官,能在这样的场合坐末席,已经是王大将军给他的最高礼遇了。
所以这些人就有些飘了,已经掩饰不住对战争的狂热。那么王大将军这个领导者,就有必要把这帮人召集起来敲打敲打。
大将军摆了摆手。
“正是。”
“吾闻汝爱歌舞,陪嫁之歌姬乐师亦是应汝之意?”
他又不着急,就应该像现在这样,慢慢的发展,种多少地,有多少粮食,能养多少人,那就打下来多大的地盘。如此徐徐南下的铁蹄,给老曹等人的恐惧,那种无力感,好像猫抓老鼠一般的玩弄,对于而今的王大将军来说,或许才有那么些许意思……
但他们想错了,且看到时候王大将军砍不砍他们就完了……
王言盘坐席上,右手持酒樽,左手覆前,笑呵呵的遥敬诸位手下。
另外在军队方面,先前休沐时候,他与两个好弟弟共聚一处说着辽东如何如何,关、张说的军队内部情况,更令他大吃一惊。每日三餐干饭,半月一顿肉,训练强度极大,军阵配合十分强大,军卒战斗欲望相当旺盛,战斗力十分彪悍。武备不仅齐全,而且质地更好,更加的坚韧。
若为吾一人之富贵,今日之基业已然正好,纵做得皇帝又如何?为保民生无恙,乃至更好,吾等必缓图天下,步步为营,非二三十年之功不可。诸君勿急,当实心用事矣。”
如此同手下高层交流一番,散了筵席,王大将军回了将军府后的卧房之中。
这是十分可怕的一件事,因为这代表着目前王言麾下的强大凝聚力。
待到众人连声应是过后,王言继续说道:“近日洛阳又来消息,洛阳天子已不良于行,身虚体弱甚至咳血,恐将不久。吾料明年必将有变,汝等且做准备。若果真有变,秋收之后,将兵进临渝以窥幽、并二州之地。”
现在整个治下几乎都已经用上了桌椅,也只有这个理事厅才用现在这种席、矮桌需要跪坐。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主要就是这里也不常用,就是开大会的时候才会用到。而这种场合,大家分别坐在桌椅上,就有一种小学生上课的感觉,偏偏又一个个身穿汉服,都戴顶冠,感觉多少有几分滑稽,不很正式。
王言笑呵呵的摇头:“元化所言有理,虽其言尚早,然则吾等日渐壮大,圈养肉食渐多,如此终将肉食无忧,彼时元化所虑之事便当发生。诸君莫论文武,仗总有打尽之日,彼时诸君恐有懈怠,文恬武嬉,个个痴肥如豕。所谓贪多嚼不烂,文不能兴国,武不能安邦,亦损寿数,诸君当牢记元化之语,思之,慎之。”
至于他的两个好弟弟,则是在上月,随着骑兵杀奔草原了。
其实真的说起来,这些人之中的相当一部分,还是想着从龙之功,封妻荫子,世代富贵的。尽管王言已经不止一次的跟他们说过,充其量也就是让他们的后代好一些,但是绝对不可能无功掌权,犯罪了一样要杀头。但是他们目前并不在意,都想着先得富贵,剩下的以后再说。
“哈哈哈,诸君勿要如此正式,此非论国家大事,不过相聚闲谈而已,随性即可。左右,甄氏陪嫁府乐舞姬,且请来与吾等助兴。”
而更让刘备惊讶的是,他接触过的每一个百姓,上到五六十岁的老人,下到三四岁的稚童,对于王言的崇敬是十分极端的,几乎可以说奉若神明。不过他转念一想,若他是多艰的百姓,在王大将军的带领下,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他也会如此。
跟着众人喝了一杯酒,王言说道:“吾知尔等皆久思南下,然今北方未定,草原未平,不宜兴兵南下。且纵然南下,吾等亦不能扩张太甚。今吾复言,起兵乃为民生。而今吾治下军民百万,若大兴兵事,则民生必衰,民心必乱,纵南下一定中原,吾民又复穷困,那九五之位又有何用?
如此再算上过去四年之中,高强度训练,培养了强大了战斗力以及战斗意志的军队,还有已经成了封号校尉的黄忠、太史慈这两个大将,以及周仓、廖化这俩虽然个人战斗力差一些,但军事指挥调动已经培养出来的将领,更何况还有王大将军这么一个无敌猛将与统帅。
有酒食店,百姓月余可食一餐。有布店,百姓皆能负担粗布麻衣。虽有绫罗绸缎,购者甚少。有市场,贩卖皮货、山货及百姓自种蔬菜瓜果。有鱼铺,乃于海河之中捕捞而来,民皆能负担。绥中、徒河、房县、平郭近海,价廉且得鲜食,往北贩运损耗,价贵,然民亦能负担。
华佗先吃了口拍黄瓜,朗声说道:“将军话有谬矣。”
而过去的三个月,他深入基层,跟百姓深入接触,更明确的了解到当今的辽东富裕到了什么程度。
甄道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乱,她当然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