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言不能如此欺负刘焉。
由是,当六月下旬,王言等一行十余万人,浩浩荡荡的进入辽西地界之时,遭遇到了来自幽州太守刘焉的打击。
这日下午,大部队正顶着烈日慢吞吞的行军北上。小孩子好一些,有的坐在辎重马车上,有的骑在老牛、骡子、驴等背上,总之都有地方。老弱妇人便不行了,他们男人被强征了兵,他们在后边背着家当,虽不多,总也沉重。
好在这一路过来,抢了许多水车,沿途河、井不少,随时能吃水,倒是缓解了不少。
王言笑呵呵的给中暑晕倒在马车上的人号脉,确认情况。虽然他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但是他在这边给这些百姓卖好,人家也是认的。并且也不认为王言祸害他们,毕竟在哪都难活,王言对他们还很好,也许诺了不少的条件,一点儿没有寻常官老爷的威严,人们还是愿意相信大将军的。
这时,远处烟尘迭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传信游骑跳下马来:“秉大将军,南十五里有汉军一千。”
这一来便停不下了,没过一会儿,又来两骑,言西二十里处有汉军一千,北三十里处有两千,已是给他们包围了。
王言背着手,溜达着行走在大路上,脑子里思索着敌对之策。
如今他部所在乃辽西令支附近,再往北走三十里,正是令支县城,即两千年后的河北滦州、迁安一带。他这一路也没着急,甚至拐着弯的打县城,灭坞堡,就为了滚雪球壮大。所以现在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也才走了五百里路。
另外一方面,也是队伍壮大,有许多妇女老幼,再说又没急事儿,现在到了辽东也没办法种地,已经误了农时,索性一边北上,一边抢劫,囤积过冬物资,此外木匠、铁匠等等匠人也抓了不少。
现在不是两千年后,还正值气候变动,又逢王朝末年必在的冰河期,这时候辽东可是真正苦寒。不准备充足,过去就是找死。或者说他现在拉了十多万人,冻饿而死者得有半数。
令支枕燕山而踏渤海,屏京津而扼关外,横陈乌桓之南,幽蓟之东,鲁豫之北,算得兵家要地。地形为平原丘陵,没有高山险阻。
游骑汇报来兵三千五,按照一贯的凑整出兵原则,来军上限五千兵马左右。再多刘焉也拿不出来,毕竟幽州并非只有王言这一伙人马要打击,再者青州、冀州也要分兵支援。最重要的是,黄巾军战斗力不强,两万多人,刘焉派五千,足够拉开架势野战,打的黄巾军满头包了。
所以应该还有一支一到两千兵马的部队,堵在那个地方等着支援,或是等他动作之后来袭中军,取他王言狗头。
如此分兵,却是小瞧王大将军统兵之能,已经这么长时间,尚算健全的军事架构已经搭起来,基础的步战之法也已经传了下去,每日总有队伍强行军折腾着锻炼身体,顶着烈日演武备战。虽仍属乌合之众,但与以前相比,却是强了许多。
思索一番,王言点兵:“传令,威武卫前压二十里扎营,广武卫绕道令支城西十里扎营,兴武卫急行军来护辎重家小,后军英武卫再行十里停驻,各军侯自行寻机与南方来军作战,不敌往我处逃遁便可。”
旷野交战,没有山河险阻,敌分兵袭扰,无外乎就是让王言调动兵马,露出空当。所谓兵法谋略,在大方向上,教员已经用实际行动阐明了兵法要义,唯以多打少而已。除背水一战、困守死城等特殊情况,凡是能灵活运动的,为的就是以多打少。
莫说刘焉出兵南西北三方,就是八方,王言也只巍然不动便可。我自走我的路,且看你是否敢来寻战。他的本来目的,就是顺道攻破令支,再抢劫一番,所以现在继续前行就是。当然这也是他手下的军队战斗力不行,若不然刘焉敢派几千人来战?
这也是假说,毕竟他手下果真有战斗力,他王大将军何须奔波千里往辽东去?直接弄死刘焉,割据幽州,种上年的地,南下,再种年,再南下,大事可定。
至于他派后军的英武卫寻机交战,一为看看那一千敌军的成色,二为探探没出的伏兵在哪里。若敌军不怎么样,英武卫五千多人直接就给灭了。若敌军强,干不过,五千多人也不是那么好杀的。他的军侯别的不会,跑路都很快,主要这俩月打土豪,抢县城,吃的相当好,身板养的不错,这俩月可没少练腿……
不论如何,王言判断今天能有两场小仗,相当于擂台上双方碰下,拳算是礼貌问候,了解了解对方强弱,大仗打不起来。之后什么情况,还要顺势而为。
传令骑兵应声领命而走,后边的廖化上前道:“大将军,属下请战。”
“汝未长成,筋薄骨弱,且再等两年。当今乱世,汉室将倾,大丈夫练成文武艺,何愁无用武之地?勿要心急,且护好我等军将家小,便是大功一件。”
王言随口教导了廖化,年轻人就是这样,总想表现一二。才十六岁,虽然这年月多已为人父,但确实差上不少,不宜战场拼杀,还须再练。
他手下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