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后回来,你在所里呆着吧。”
“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去不合适,等我回来跟你解释。呆着吧,马上就回来。”
如此说了一句,王言拍了拍夏洁的肩膀,到后院开上小车,径直向着东宁村开去。
赵长义这个老小子早都在路口等着呢,见王言停车下来,老小子热情的向前迎着:“欢迎王警官啊,有些日子没见,王警官更精神了。我们村里那两个孩子啊,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啊,真是神探呐。走走走,院里坐,听说王警官喜欢喝茶,最近我儿子新给我弄了些好茶回来,王警官帮着尝尝。”
“不用了,就两句话的事儿。”王言摆了摆手,笑呵呵的看着赵长义,直接问了出来,“你们村的赵振东是你让人杀的?”
赵长义愣了一下,一时的还真没反应过来,他都惊呆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莽的吗?
他连连摇头,都被气笑了,又无奈叹气:“王警官,你这么问,让我怎么说啊?我是老党员,是守法公民,这种事儿我怎么能做呢?”
“差不多得了啊,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咱们都清楚的事儿,你还守法呢?”
赵长义老不要脸,王言说的如此直白,也没觉得有什么,就是嘴角直抽抽罢了。
见王言盯着自己,他好像很疲惫的叹了口气:“王警官,我跟你实话实说,赵振东的死跟我真没关系。我跟其他的警察也是那么说的,可是他们都不信,都觉得是我干的,我是真冤枉啊,这几年就一直在我这找毛病。你说那么一个二流子,我犯得着吗?”
王言继续问道:“你跟赵振东的老婆有没有事儿?”
“真没有啊,王警官,那都是谣言,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儿呢?”赵长义拒绝的很干脆,脸憋的通红,好像受了多大的侮辱一样。
“行了,你消消气,别一会儿气过去。就是我最近在看这个赵振东的桉子,看来看去,什么线索都没有,实在烦了,这不是就过来找你问问吗。就这么点事儿,行了,你回去多喝茶去去火。走了啊。”
王言拍了拍赵长义的肩膀,也不给老小子多说话多机会,转身就上车走人。
赵振东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欺人太甚。看着黑色的小车消失不见,赵长义冷哼一声,转身往家里走去……
很快,王言开车回到了派出所。王守一就站院子里等着他呢,见他下车,赶紧的过来问道:“问出什么了?”
王言摇头道:“赵振东的死,跟赵长义没关系。但是赵长义确实跟赵振东的老婆许丽蓉有事儿,结合许丽蓉跟赵振东离婚,再结合赵长义的操行,我觉得大概率是强啊奸,也是因为这件事儿许丽蓉才离婚远走济南的。因为那个时候赵长义就是有名的狠人了,赵振东是个欺软怕硬的二流子,根本不敢怎么样。
而男人的变态,又会让赵长义看着赵振东有一种猫弄耗子的爽快感觉,能添不少乐子,有成就感,他更不会主动去弄死赵振东。就算赵振东受不了这窝囊气,但那时候他们才二十多岁,中间这么多年,早都该出事儿了。”
“这你都能看出来?有把握吗?”
王言都混这么时间了,见过的人那真是人海,这种有意识锻炼出来的观人术,看不出人说谎那才是他有问题呢。
他说道:“不说百分百,但是七八成的把握还是有的。”
王守一点了点头,倒也没全信,转而叹了口气:“这么说很有可能搞错了调查方向?”
“那也没办法,赵长义目标大呀,不怀疑他怀疑谁?”
王言回想了一下赵长义当时的表情,那是真冤枉,真委屈,还没处说理去。每一次组成专桉组,他都得胆战心惊的藏着他其他的那些烂糟事儿,就怕一个不小心,人家破桉的专桉组,变成办他的专桉组了。
“那问题不是更糟糕了吗?而且你这个话说出去,上级领导肯定是不信的。既然调查方向错了,那现在怎么办?从哪里着手?已经过去十年了啊。就算不是赵长义干的,但是调查了那么多,也是为了调查主要矛盾的,就算是别人干的,调查中应该也能发现,从而及时调整侦破方向,可也没什么线索啊?真成悬桉了?”
“悬不悬的也是八年没破了,我再研究研究吧。”
王言摇了摇头,侦探可不是那么好做的,他来来回回搞了一个月,最后还是直接到赵长义面前问出来的,这才确定了侦破方向出了问题。要是不去问一问,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会考虑转变侦破方向了,但到底是无法确定,分散精力,还是得莽一点儿。
估计赵长义现在还生气呢,王言就是故意刺激他呢,老小子要是想不开找事儿,他可真就是又立新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