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来,后边还跟着明楼以及明诚。
“哎呀呀,王先生,真是怠慢了,实在抱歉啊。”到了王言的身边,李士群先是抹了一下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呼哧带喘的开口说话。
落后一步的明楼也是开口说道:“是啊,王先生,本不该惊扰到您,只是您的手下太过忠心,这才不得不麻烦您大老远的顶着雪跑这一趟。”
王言摇头叹气,一脸无奈:“没办法,到底是我的手下,出了这样的事儿,一个监管不力的责任我是逃不掉的。不过李主任、明主任,你们二位放心,该配合的我一定配合。只是希望你们也理解一下我,毕竟我跟红党做生意,手下潜伏一些红党是没办法避免的。
我又不是整天都在公司盯着,这些人做事都很认真,说句实在话,我的产业能够蒸蒸日上,像这个闫正才还有逃跑的黎兆年都是有功劳的。他们又是藏的深,我真没有办法去甄别,也犯不着去甄别。整个上海滩,现在是我的产业最大,用人最多,又跟红党有往来。
但其他的商人,他们也跟红党有往来,生意也不小。我不相信他们的手下,会没有红党的人。而且大家心知肚明,我们这些人的手下,还有军统、中统的人,有特高课、岩井公馆的人,还有你们的人。要是死揪着这一点不放,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李士群连连摇头:“王先生,你尽管放心,我们绝对没有把事情扩大的意思。而且说起做生意,甚至就连日本人都在与红党交易青霉素,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刚才周部长和特高课的南田课长都打来了电话,让我们尽快办妥,不能耽误你太多时间。”
明楼在一边认真点头,一脸‘他说的对’。他地位不够用,李士群投靠日本人多年,有李士群的存在,没他说话的份。
“那我就放心了,无妄之灾,最是惹人烦啊。”王言又是叹了口气:“好了,李主任,你那么忙,就别陪我这个闲人应付了,让明主任留下就好。估计汪处长问话也要不了多长时间,我跟他聊聊生意上的事,一会儿就回去了。”
“我还真有不少的麻烦事儿,既然如此,那就让明主任留下来,改日我叫上丁部长,再约着周部长,咱们一起喝酒。自从上一次聚会之后,我们是一直念念不忘,跟你喝酒开心呐,到时候可一定要赏光。”
李士群也没废话,他地位低,不爱跟王言这陪笑脸,所以他跟明楼交代了一声,又留下了他的秘书在这听动静。
眼见着李士群离开,明楼说道:“王先生,明楼还是要跟您说句抱歉,这种小事儿,本不该惊扰到您。但是为了安全,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抱歉有什么用?我能理解你们的行动,但受损失的终归是我。不过幸好今天大雪,道路不畅,否则今天一天的损失,那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他的货物需要周转,钱需要周转,跟其他人签订的合同也是写明了日期的,延误了交货日期,他是要赔钱的。尽管合同签订的时候,已经考虑好了各种情况,留了充足的时间应对突发状况,但说话哭穷,自然怎么严重怎么说。
明楼一脸庆幸的点头:“那就是您有好运气,正好赶上了今天大雪。七十六号搜查完了,甄别完了,以后也会少很多的麻烦,能够安稳很长的时间。”
“是我运气好么?是红党的运气不好!我都听说了,是有个潜伏在机要处的红党去档桉室偷看档桉,正好被人撞了个正着。这个红党运气要是好一些,就不会被抓到了,他也不会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我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如此说来,那倒不如说是他的命不好。”明楼笑呵呵的指着监室内的闫正才:“如果那个潜伏在机要室的红党能够像他一样多挺一段时间,那就更没有您的事儿了。”
“我都想不通,在我手下的红党,都到了经理的级别,不老老实实的运货,反而去搞情报。”王言摆了摆手:“走吧,不说这些了,这阵子你们经济司是不是有一些变动?听下边人说……”
王言背着手熘熘达达的转身离开,他真的跟明楼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明楼这个经济司的司长也在耐心的解答,再没说别的事。
从之前的简单交谈中,王言看出明楼其实并不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因为除了机要处的那个红党,还有黄包车公司的拉车夫。这是不对的,因为方才俩人聊的是事情的源头,名头话语的意思是在最开始的就什么都不发生。而直接跟他扯上联系的,就是他黄包车公司的那个人,之后才扯出了闫正才,进而牵连了黎兆年。
明楼应该是听说了这个事,而后从市政大楼那边过来的。市政大楼,距离七十六号并不近,今天又下了雪,路难行车,也要不少时间。
既然之前没有通知明楼,明楼过来充其量就是简单的问一嘴,李士群简单的回复一下。所以刚才王言大致的说了两句情况,给明楼留个话头,方便明楼回头继续追问李士群,或者是汪曼春。
事情的经过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是什么情报,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