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看一看?”
“还是算了吧。”田标连连摆手摇头:“我相信您眼光毒辣,一般人没有那个能耐。您的记性又好,记住了我们的人,再怎么换地方都有暴露的那一天。就像您之前说的,如果日本人能发现,早都带人来抓了。”
“所以你说你们的动作多不多余?白忙活一场吧?我知道的,你的长官一定怀疑王某的人品。觉得无事的时候我不会出卖你们,一旦有事,我肯定毫不犹豫的出卖,不想把命门放在他人的手中,这是正确的做法。但是无奈我王某人还有些能耐,你们藏不住。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王某人虽然惜命,没胆子抗日救国,但是也不会碍着你们行事,因为我也没胆子得罪你们。
你想想,就是我投靠日本人把你们上海情报站一窝端了,军统就能放弃上海这么一个远东第一大都市,亚洲最大的情报中心么?那么接下来到上海工作的继任者,第一件事就是弄死我,洗刷你们的耻辱。所以大可以放心,我嘴很严的。你们也只能相信,不是么?”
“您说笑了,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您,否则也不会跟您联系,并且还跟您透露了我们要对上海周边日军动手的消息。如果您真的要对我们不利,只需要跟日本人提前通报一下,到时候等待我们的就是无法承受的巨大损失。”
到这个时候了,田标没必要再说破坏感情的话,场面话又不要钱,捧着王言来呗。
“这都快半个月了,也没见你们有什么动作。我觉得啊,还是炸港口,炸铁路,之后趁着日本人的注意力在这两个地方的时候,再对周边驻防的日军动手。”
对于王言的建议,田标摇头道:“我们是搞情报的,充其量在行动的时候带带路,只有建议权,没有指挥权。不过行动也快开始了,估计就这一阵子吧。”
“哦?周边日军驻防情况你们搞定了?”
“是红党提供的情报,他们的游击队也早有这方面的打算,偶然在太湖那边跟我们忠义救国军的人碰到了,双方沟通了一下,最后决定联合动手。这次的动静肯定不小,我们忠义救国军活动到这边的有几千人人,红党的游击队也有几百人,够打一场局部战争了。你就等着看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王言知道,一定是上海党组织收到他的情报,辗转一番送到了游击队,又跟忠义救国军来了个‘偶遇’。以红党对国民党的渗透程度,想做成这些,真的没什么难度。
如此大费周章,一方面保护了他,另一方面也帮助了忠义救国军,是好事。
“那我就等着看报纸了。”王言笑呵呵的点头,话锋一转说道:“不是我不盼你好,你还是不要参与这个行动为好,对你好,对我也好。万一出个意外,你被日本人抓过去严刑拷打,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胖样,看着可不像是能挺住的。虽然我没帮你们,但是我跟你联系这就犯了忌讳,到时候你把我供出去,日本人了来找我算账,也是一件麻烦事,不好应对。”
“您尽管放心,咱们只是接触,没有任何其他实质性的往来,没什么好说的。田某若有一天真的不幸被抓,挺不住严刑拷打开了口,也绝对不会胡乱攀咬。况且田某虽然白白胖胖,却是爹生娘养,生下来就胖,可不是吃的脑满肥肠。自问还有几分筋骨,有为党国尽忠的决心和勇气。”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我向来不听人怎么说,而是看人怎么做。”
田标哈哈笑着起身,对王言拱了拱手:“王探长,告辞了。”
……
霞飞路的一家茶楼的包厢中,胖乎乎的田标小心翼翼的只一半屁股坐在凳子上,身体笔直,在他的对面,是挠着头的王天风。
王天风很愁,若非如此,以他的沉稳,也不会做出暴露心情的举动。他瞪眼看着田标:“你是说,王言记住了我们的人,再换地方也没有用?”
“他是那么跟我说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发现咱们在金神父路的那家裁缝铺。他说他的记性很好,可疑的人看一眼就会记住,下一次再出现,他就会怀疑出现的地点,看的多了我们的联络点也就暴露了,而且他又记住了更多的人。按他说的,只要他在法租界好好晃悠几天,我们的联络点一个都藏不住。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要不然没道理我们才刚换的联络点就暴露了。”
王天风一声长叹:“能人啊……”
“是啊,科长,幸好他没有真的投靠日本人,要不然绝对是我们的灾难。”田标也跟着感叹,他现在确实很佩服王言,能逍遥这么多年,当真不是易与之辈。他看着王天风,问了一句废话:“这次我们不换地方了吧?”
王天风斜睨一眼:“你在嘲笑你的长官吗?”
田标赶紧着立正站好:“属下不敢。”
“我也实在是没想到,他能有这份能耐,之前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忙活那么长时间,现在看来全部白废了。这下更要跟王言搞好关系了,他是真捏着咱们的小命呢,得感谢人家不杀之恩。”王天风冷哼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