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慰着韩春明:“程建军那么小的心眼儿,这事儿肯定过不去,我估计啊,他也得喝闷酒去,喝的比你还得多。”
“我就是贱的。”韩春明拍着自己的嘴:“王爷,您说的对,我就是没脑子的傻子,大傻子,您说我没事儿跟他打什么赌啊?这下好了,给我自己装进去了。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啊,就不能太得瑟,得意忘形,必有灾殃啊,现世报来的忒快了。”
“行了,爷都叫出去了。虽然以后肯定是有人拿这个事儿打趣,但是就跟你站台上说人家毛地图似的,你怎么调侃人家的,人家到时候怎么调侃你就是了,这会儿知道不好受了?没地儿后悔去。你还算好的呢,虽然确实叫了爷,可也落下一个玩的起的好名声,以后那些同学肯定跟你更好三分。程建军就惨了,自己挑的事儿,自己还不认账,只能赢不能输,他这次是彻底臭了。”
“就是该!王爷,以前您没跟他玩过,您不知道,他以前虽然有些小心眼儿吧,但其实也还可以,不像现在这么招人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小子自从回城以后就越来越鬼,到处耍心机,真是……”
“你管天管地,还能管人家怎么变?”王言摇了摇头,又走了片刻,看着韩春明已经算是清醒了,说道:“之前总听你念叨那个破烂侯怎么没动静了?这都一年多了,也没喝上酒。”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反正他就是死活不往咱们胡同来,问他也不说。他收破烂,家里堆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都没地下脚,去他那也喝不了,这就一直没再提这茬,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韩春明情绪变化的很快,之前还怅然呢,这会儿就精神起来,因为说破烂侯,就说到了那些个老物件儿:“我在他那看到了三个珐琅彩的小碗,碗底儿落着款,分别写着茶飘香、酒罢去、再回楼,应该是一套四个,破烂侯说少的那个叫聚朋友。做工精致,保存完好,真是好东西啊。我一定得把最后的那个找出来,到处来让您瞧瞧。”
王言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对那玩意儿兴趣不大。不过倒是也没有剧透,让韩春明自己玩去吧。
自从他拿下了苏萌,剧情就已经面目全非。没了苏萌,就没了很多的乱七八糟。
而按照补位递进的原则,苏萌跟了王言,韩春明娶了蔡晓丽。那么原本跟着苦守了七年的涛子就没人守了,他又到了结婚的年纪,总也不能继续单着。所以就跟之前韩春明结婚时候,马都说的找回城的知青,涛子真就找了个北大荒回来的,人也挺漂亮,去年十月结的婚。现在怀孕六个月,也是挺着大肚子,现在涛子就是跟着韩春明一起,有散活赚外快的时候,俩人就去挣钱,没活就在家伺候媳妇,正经的好男人。
那么涛子提前好多年有了媳妇,目前还在遥远的大洋彼岸,还只是个十五岁毛孩子的关小关,自然又是另外的人生走向。
已经大不同……
就这么,三人走在宽敞的长安街上,苏萌一袭白裙,小孩子一样的晃悠着,后边,虽然算是醒了酒,但依然迷迷瞪瞪的韩春明,跟着身边推自行车的王言一起漫步熘达。
走了一个来小时后,眼看着快到天安门,韩春明才清醒过来,蹬着自行车不过一会儿就回了家……
院子门口,程母正在那拿着撮子往一滩秽物上洒土,而后用着扫帚一点点的将秽物扫尽撮子,倒进一旁的一个小铁桶中。
韩春明一看就知道怎么事儿,他下了自行车,笑呵呵的问答:“姨,这是我叔喝多了,还是建军喝多了啊?”
程母瞪眼看了一眼韩春明,又看着后边从自行车上下来,整理长裙的苏萌,再看看迈着大长腿正下车的王言,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这应该是程建军说了什么话,叫程母大致知道了一些事情,对王言跟韩春明俩人有意见了。想也正常,程建军那种小心眼儿是骨子里的,他即便喝醉了,说的话也是对他有利的,也是再说王言跟韩春明怎么怎么排挤、欺负他,因为他就是那么认为的,说的是他的大实话。
“姨,您忙着,我们回了啊。”韩春明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即便这个长辈不怎么样,他也依然礼貌。
王言就干脆多了,跟本没话,最后的苏萌倒是招呼了一声,而后便进了院。
“王爷,我看那地面,好像是程建军摔那了啊。”才进院,韩春明就张嘴偷笑。
“我看着也像,虽然没看太清,但那地上还有印呢。”王言笑呵呵的点头:“行了,赶紧回吧,明天就知道了。”
见着韩春明停好了自行车回屋,苏萌说道:“你先进屋吧,我去后院看看孩子。”
王言嗯了一声,自己开门进屋,脱衣服换上大裤衩子,光着膀子抱着盆到院里洗漱。程母收拾了宝贝儿子造下的烂摊子,关了大门回来路过的时候,又瞪了王言一眼……
对此,王言只是笑了笑。这才哪到哪,程建军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洗了漱回到屋里,弄了些热水泡了菊花茶,随便扯了本书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