帜,有军旗,有瑞兽,有五行,有河山。
武松是平定了山东之后,带着他手下训练多年的兵马进京,由原本整编好了的京营禁军驻山东,他的部队则是重新改制,成了羽林卫,戍卫帝都。武松任羽林卫指挥使,以军号为封号,封羽林将军。
虽然听起来是个杂号将军,但是算上辽东的六个卫,现在有建制的军队也不过才编了十个。就是以后编了三四十个,这种封号的也不会是杂号将军,更不要说羽林卫乃是帝都戍卫部对,很有排面的。而且为了表示对从龙功臣的看重,还给了一个清河县公,不似先前赵佶给他的那个阳谷县男,武松这个是正经的开国公。只不过没有食邑封地,只是荣誉虚衔,但含金量也是十足十的。
“齐步……走!”
武松一声大喊,回荡在门洞之中,随即迈步走了出去。后方的队伍,整齐划一,紧紧的跟随。步频步幅大致等同,伴着甲叶翕动的金铁之声,长长的队伍出了应天门,出了早都大开的皇宫外城的朱雀门。这是后改的,以四神为名,对应东西南北四方。
出了朱雀门,便是沟通洛水两岸的朱雀桥。朱雀桥再过去,同朱雀门、应天门、万象神宫处于一条轴线上的,是朱雀大街。其宽九十五米,其长九百五十米,由大块的厚青石铺就。这材料是定然配不上这条长街地位的,只不过特殊制成的金砖生产效率太低,宫里的建筑都没供应上呢,也就只能先如此对付着,等到以后再换。
此刻的朱雀大街上,相隔五步就是一名全副武装的羽林卫兵士,一直延伸到朱雀大街的尽头。在他们后边,那就热闹了,是早起赶着看热闹的城中百姓。早都发了通知,百姓随意看,无需叩首跪拜。
当武松过了朱雀桥,踩在朱雀大街上之后,一嗓子‘正步走’之后,双手用力的将手中的国旗甩至身前擎着,一步一顿挫,步步惊人心的往前走。
如此动作,老百姓不陌生,他们见过皇宫宿卫换防,但那到底人数太少,似今天这般,上千人一起,前边擎旗,后边噼刀的整齐划一是头一次见到。
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王言,在漏风的龙撵中,看着大街两旁惊呆了的百姓。现在前边的这些人,可都是各军精锐,前线的杀才,如今一起成阵,杀气腾腾,有多威风自是不必多说。
朱雀大街的尽头,就是耗时一年多修建的社稷坛与太庙。社稷坛在西,太庙在东。建筑当然是坐北朝南,但是外面却没有围墙,就那么明晃晃的亮在那里。这两个地方同样都被羽林卫圈了起来,将看皇帝登基的人们隔在外面。
而两个建筑的中间,朱雀大街的尽头,正是一个三阶高的平台,武松停在了平台之前,站的板板正正。他后方的那些擎旗兵士小跑着分列左右,肃立。
王言在大臣的带领下,带着老婆孩子以及百官,到了社稷坛的中央,由大臣手持圣旨大声宣读祭文,而后由王言给烧了,送给苍天大地,再亲自上香。
社稷坛祭完天地,转头走向太庙,又是一番啰嗦,祭远祖、近祖。远祖好说,就是三皇五帝,近祖却是不同了。王言看着牌位上自家祖上十八代的名字,忍不住的直抽嘴角,终于还是做了带孝子。
没办法,不同于大明那一次,他是乞丐,追朔不上去,故此没立近祖的牌子。这次不行,他王家乃阳谷大户,祖辈积累。别的祖宗不知道,反正他爷爷的名字他是知道,那都是一样的,更别说他爹妈了。搞不好,这一次安排的,还真可能是他王家老祖,当然也有可能是朔源的文官只查了几代,再往上就是那官员硬安上去的。
不管怎么说,老两口现实世界活的好好的,等着他生儿子呢,结果他到底是没跑了,先给立上牌子了。
当然,其实立牌子也没什么,毕竟他在影视世界中,总是孤儿,但父母的坟头都有,只不过他不去上坟。不过是这一次搞的有些大发,都弄到太庙里去了,这可是有事没事都得祭一祭的地方……
祭过太庙,王言等人来到了中间的那一个平台钱。乐队已经就位,有鼓、笛、埙、笙、琵琶,演奏的,是一首苍茫厚重,却又满是杀伐的霸道音乐。配和的词并不长,上下两阙,上半部分是夸耀华夏光辉,文词幽美,下半部分是誓死捍卫光辉,字字铿锵。
伴随着歌声的响起,武松将国旗升上了旗杆。王言以及老婆孩子,还有后边的百官,全都是左手低垂,右手握拳,于胸前横置,拳背向天。兵士们,则是在音乐响起之时,抽出腰间长刀,斜指向天。
这么有些不合现在礼法的登基仪式,当然就是王言弄出来的。仪式感,是增加归属感、荣誉感最有效的方法。
他是一言堂,直接拍板就定,下边办事的人就惨了,尤其司职五礼的礼部。虽然孔家早都给平了,大多数子弟都在山东修路回馈乡邻,但是现在做事他们还是要按照各种礼法来。而礼法都是有传承的,虽然多经演变,但是总有典故出处。一来为儒家正统,二来也是有华夏传承不绝之意。所以礼部穷经皓首,想要找到礼法出处,没有那就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