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她真的没选择。
看着眼泪蕴着泪,咬牙不哭的女儿,扈太公叹了口气:“三娘,委屈你了……”
见事情已成定局,扈成赶紧的陪笑脸,安抚将为家族牺牲的好妹子:“三娘,你也不用想太多。大哥没有骗你,那王言确是良人。你不知道,他的那个小妾,整日只管闲逛,不拘在大宅子里苦闷。哪里都去得,什么都买得,自在的很。你好武事,王言也好武事,以我对他的了解,你定然也能随心练武。有他指点,你的武艺还能更有进益呢。”
扈三娘根本不鸟这好大哥了,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扈成跟亲爹对视了一眼,爷俩齐齐叹气。
还是那句话,他们在跟扈三娘说的同时,也在说服自己,尽量往好的地方想,不去想不好的。因为他们地位低、实力弱,不好也没有办法,都没有选择……
阳谷县距离那扈家庄也不过二百里,传递消息快马只需一日便到。扈家应的干脆,没有拖拉,确定了之后直接就派人快马回信,所以当大官人看到回信的时候,距离他回到家,也不过三天而已。
王福生尽职尽责的操着心:“东家,扈家那边应了。您看,几时将二娘子接过来啊?财礼要送些什么?”
金莲是那个张大户送的搭头,就没有财礼那一说,反而张大户为了舔王大官人,还给金莲添了许多嫁妆。现在到扈三娘这里却不行,毕竟人家是正经地主家的女儿,还是颇受宠爱的一个。现在要人家做妾,没有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已经是欺负人了,在财礼上万万不能差了。
“将官家御赐的那些东西,还有咱们自家造出来的东西,拉六车送去吧。找三十个护院兄弟押车随行,过去将那扈家女接回来。”大官人沉吟道:“另外再给那祝家送一车礼,怎么说我这也算是抢亲。咱们不能欺负人家,给送一车礼表示一下。若他们晓事受了礼,那便算了,若是不受,便持我名刺到济州府衙,料理了祝家。”
不给祝家送礼,是欺负他们。给祝家送礼,也是欺负他们,还是欺负到面上。反正恶事都做了,那不妨更恶一些,毕竟都是大仇,也不怕更大。典型的强盗逻辑,他很喜欢。
“是,东家。这一趟老仆亲自带着二郎去,若是祝家不晓事,便直接灭了他们。”
王福生说的也是云澹风轻,浑然没把祝家三千壮丁放在眼里。因为三千人不敢动,那就等于没有。除非祝家庄的人打定主意上山落草,若是还想做顺民,那就不敢动那三千人。动,就是造反,就是灭族。说他造反,他就是造反。
虽然梁山屠了祝家庄不对,毕竟还有无辜装户的,但是弄死祝家那些嫡系、旁系确是非常正确的。这个年代的地主,也不用看什么证据,十个杀九个,肯定没问题。就好像他王大官人,到现在惹的官司也不少了,只是藏的好罢了。真要追根究底的查,也够杀上两回的。当然他也没祸害普通老百姓,但是无辜的生命肯定是有的,覆巢之下无完卵,看不见的地方踩死两个不相干的普通人也是难免。
祝家那么厚的势力,能干净就怪了。还有那三千壮丁的武器,兵甲,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大官人摆了摆手:“就如此办,注意自己安全,去吧。”
王福生利索的拱手应是,转头出去就是一嗓子,吆喝着武松以及护院,又开始套马车,打开库房拿东西装车,不过片刻,车队备好,二话不说直接出发。同时也派人过去,先给扈家通通气,让他们有个准备。
一行十辆马车,护卫何止三十人,少说翻了一倍,王福生还是很关注自身安全的……那些人都是龙行虎步的精壮汉子,行走之中,颇合军伍章法。穿着统一的、好看更兼保暖的,有王大官人亲自设计的制式冬装。武器、饭食,野外露营的装备,则是由多出来的马车拉着,跟着马车小跑着远去。
大官人是不怕别人说的,毕竟他是保正,有训练乡勇之责。严格说起来,这些护院都算是农时务农,闲时军事训练的乡兵,有正当理由的。总不能说他王某人将乡勇训练的好,还有毛病。
另一方面,他是皇商,往来货物都是相当值钱的东西,他训练一些乡勇押车护卫避免损失,也是应当应分的。而且阳谷县还驻扎着四千禁军,那也是押车护卫的。毕竟整个大宋的流氓,都惦记着抢一抢他的货。若果真被抢,损失最大的可是赵佶这个皇帝,还是直接损失。所以他的人,多数时候是跟禁军一起出没的,很光明正大,很安全……
看着一行人远去,大官人满意点头,转身回到房里,逗弄小不点儿。小东西已能翻身,近来正在学爬,伊伊呀呀的,没个消停时候……
扈家也好,祝家也罢,他们终究是扎根当地的地主家族,要考虑的第一位也是家族,终究不敢逞匹夫之勇。面对更大、更强势的多的王家,他们只能受着,因为他们真是任人宰割的猪狗。
祝家早都收到了扈家去的消息,祝彪大发雷霆,怒不可遏,祝家上下也是气氛非常。毕竟祝家屹立多年,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