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麦士维:“我跟王言接触的不多,只在当时的就任宴会上见过他一面,对他不太了解。他是你的手下,说说你的看法。”
“先生,警队中所有的行动部门的华人警员,以及一小部分的文职警员都非常的拥护他,因为他们的家人都在为他工作,拿着港岛甚至是全亚洲最高的薪水,享受最好的待遇。他的产业遍布各行各业,他的影响力不容忽视。”
麦士维说这些是提醒这个新来的港督,王言的势力有多强,在见到柏立基一副这些我都知道的眼神后,他继续说:“而且我们的士兵做的确实过分了,十四岁的小女孩,这是要下地狱的,先生。不光是这一件,这些年我们的士兵做了许多无法原谅的事,每个警署积压的档案都有许多,那都是我们的士兵做的。
虽然那个探长是华人,但也是警队的一份子。他去寻找案件的嫌疑人,是正当行使职权。但是那个上尉做了什么?他打伤了警队的探长,甚至还开了枪。长官都是这样,那现在的士兵有多肆无忌惮?先生,这个问题,需要我们正视一下了。”
柏立基点了点头,他听明白了。麦士维的意思就是给王言一个面子,把那两个凶手,还有那个嚣张的上尉给办了。
警队同军方是有矛盾的,毕竟这些年下来,犯的那些事儿可都积压着呢。看起来,更像是警队给军方擦屁股。而且水警同海军之间,也是有些小摩擦。要说没有意见,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都是同胞,他当然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操行。这是殖民地,现在是要说什么人权,还要考虑北方的情况,但实际上在他们的眼里,这里的人们不过是一群附庸而已。既是附庸,又有什么资格跟他们讲条件,要说法?
就像麦士维说的,以前也发生过类似事件,或许没有这一次的畜生,但总是违法犯罪的。不都没什么大不了吗?不都压下来了么?或许有的影响十分不好,也不过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而已。那为什么这一次,就要正视一下了?
这一切,只因提出问题的人是王言。
由此可见,麦士维对王言忌惮到什么地步。想了想,他直接下令,召集高层以及驻港三军司令过来开会,要讨论讨论,看看到底怎么处理。
港督,立法、行政一把抓,权力极大。如果出了问题,他背锅是一定的。但他刚上任,一切都在摸索中,充分考虑下属的意见,是他应该做的。
这帮人开会也不可能开出什么花来,无非就是三个观点。
一是坚决不妥协。王言算什么东西?跟他们要什么说法?什么时候轮到港岛的华人骑到他们的头上了?是谁给他的胆量,让他敢命令探长去军营外要人?三军司令就是这种观点。
二是给王言一个面子。考虑到王言本身的影响力,考虑到确实是他们的士兵犯错,应该相应惩处。同时还要三军司令肃正军纪,约束士兵。
三是骑墙派。表示象征性的给那两名犯错的士兵一些惩处,那名动手的上尉作出严重的检讨,再给受害者赔点儿钱。就像以前一样,应付应付就得了。
但作为当事人的军方不软,其他两派说什么也是白费。所以你来我往的,半天也没个结果。
就在这些人争论的时候,一个在港岛来说仅是中流的报社,紧急刊了一版报纸出来,并在晚饭之前,很不符合其本身能力的,印制、派送到所有订阅的人的家中。
头版头条,硕大的字体写着‘驻军上尉殴打华人探长,致其伤重住院’。下边是两张照片,一张是洋鬼子踹人,一张是洋鬼子掏枪。跟着是洋洋洒洒几千言,详细写了整个事件的过程。事情的起因倒是没说,因为他们‘不知道’,还要后续跟踪报道。不过却也指出了,可能是因为一起港岛驻军犯罪的案件。
本来人们看到探长被打也没什么,虽然现在华人警员的风评好了很多,但是以前的恶劣印象在那的。风评好了,并不代表其他。
形象、信誉,败坏起来很容易,但想要在树立起来,那可就难了。王言一直在做的,就是树立起华人警员的好形象,构筑警民一家亲的和谐安定城市。
不过当人们看到后面的记者猜测,虽然嘴上骂着二傻子,但是对那个被打到医院去的探长不由还是有几分敬佩,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的华人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华探长。
港岛人口不足三百万,驻军不到两万人,人口分布又较为集中,这么多年过来,谁又没有听朋友、同事、亲戚等等说起过那些惨事呢。
报纸的事港府当然也知道了,不过他们还是没有决定到底应该怎么办,三军司令嘴硬,就是不服软。他真不低头,别人拿他也没什么办法,即使柏立基也不好使。
尤其那个照片一看就是有预谋的拍出来的,很明显就是王言刻意针对,他们不想服软,或者说,是反感王言这样逼迫他们。
即使柏立基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现在对王言的感官并不好。毕竟他才刚上任,这就找麻烦逼迫他,能好就怪了。而且他不觉得王言会有什么大动作,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