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张玉树和周翠翠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两口子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等他们的周晓华,对视一眼后,两口子一同加快了脚步。
张晓华好不容易控制下来的哭意在看到父母的时候又止不住了。
她哭着朝周翠翠跑去,周翠翠吓了一跳。她闺女从小就懂事儿,自打五岁以后,就少有这么哭的时候了。
她扔掉手上的扁担朝周晓华跑去。
“咋的了咋的了?乖你咋了?”周翠翠抱着周晓华,手像她小时候哭泣时那样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
她的神色是那样的焦急,见张晓华只是哭不说话,她看了一眼张玉树。张玉树也急得不行。
但自打张晓华七岁过后,张玉树就不敢和她太亲近了。
他不善言辞,这会儿他只能在边上干着急。
桑时清三人看着他们夫妻的样子,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桑时清朝着张玉树他们走过去。
张玉树下意识地站到张晓华和周翠翠的面前来。
桑时清就当是没有看到张玉树的防备姿态一样,她拿出自己的证件递给张玉树。
“张先生你好,我叫桑时清,是封城日报的一个记者。这是我的证件。”
张玉树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记者证,他文化程度不高,但封城日报这几个字他是认识的。
上面还盖有写了封城日报道的公章,出来工作以后的张玉树知道,只要加盖了公章的,基本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他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你好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
桑时清看了一眼哭得快晕厥过去的张晓华,从包里拿出今天早上的报纸和张晓华给她写的信,把事情的起因经过从头开始说了起来。
张玉树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面的愤怒。
张晓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哭了,周翠翠死死地抱着她,眼泪在她的脸上肆虐。
在今日之前,张玉树夫妻对朱老头老两口有多么感激,现在他们对他们就有多恨。
尤其是对朱老头。为了能够让这老两口对张晓华更加尽心一些,张玉树在每个周日工地放假的时候买上一斤猪头肉,两斤小酒去和朱老头喝。
张玉树千算万算都没有那样和善可亲的朱老头,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会那么对他如珠宝一般养大的女儿。
张玉树把张晓华从周翠翠的怀里挖出来“:“晓华,你告诉爸爸,这个姐姐说的是不是真的。那老头是不是真的对你做了那些事情!”
张玉树是个实在人,奉行的是谁对他好一分, 他就对谁好三分。租了朱老头的房子后,朱老头表现得很善意,投桃报李,张玉树对朱老头两口子很尊敬。
在今日之前,他在张晓华面前对朱老头的称呼都是朱爷爷的。
张晓华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于是她带着哭腔,把今天下午和桑时清他们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张玉树是知道自家闺女的,这孩子实诚,从来不说谎,更何况大宝贝这样的话也不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能够编造出来的。
张玉树迅速做了决定:“小翠,咱干活的钱你带了没有?”
周翠翠抹着眼泪点头,没说具体数目,但张玉树知道,周翠翠对那个出租屋很不放心,这段时间出来打工赚的钱都被她存进了存折里。
存折被她缝在随身穿的小衣上,平时要花的钱也放在了裤衩子的内兜里。
“你带他们去住宾馆。今晚就别回去了,我回去把咱们的行李收拾收拾。”一丝狠色从张玉树的眼中闪过。
张玉树从来都不是善茬,他能够在父母双亡近亲皆无的时候护住自家的住宅田地,还在适婚的年龄娶上了周翠翠这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就代表他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朱老头敢对他女儿伸手,那就别怪他把他的爪子剁下来!
“行,我带晓华去住咱们工地附近的那个旅馆,孩她爹,你忙完了早点回来,我们等你呢。”周翠翠知道丈夫要做什么。对此她是支持的。
张玉树跟张晓华是她这辈子活在世界上的牵挂,周翠翠同样也不允许别人欺负她的心肝。
要不是现在的张晓华需要安抚,她早就提着扁担自己上了。
“我知道。”张玉树如同风筝,无论他怎么飞,只要老婆孩子还在,他就飞不远。
张玉树真诚地朝桑时清三人道谢,而后扛着铁锨回去。
周翠翠拉着张晓华的手,朝桑时清三人鞠躬。
“桑记者,谢谢你们今天救了我们晓华。要是她有个什么事儿,我真是一点都活不下去。”周翠翠说到这里,眼泪又有流出来的趋势,但她知道,此刻的她已经不能再哭了。
“我们农村人没有什么本事,但从今往后,但凡你们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吩咐就行。只要不作奸犯科,我们都帮你们干!”长这么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