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博士心惊胆战地走到三人跟前。
却见钟渡伸出一脚,将长板凳踢翻。趴在板凳上的朱天富“咣”的一声掉落在地,滚了一圈,脸朝天躺在地上。
茶博士看到这人的模样,不禁大惊失色,连退了几步。一个不留神,一屁股跌坐到地面。
“怎么?小二哥也认得此人?”钟渡问。
“不认得、不认得……”茶博士连连否认,慢慢从地上爬起身。
“既然不认得,你为何如此紧张啊?”钟渡眼神犀利地盯着茶博士追问道。
茶博士一时语塞,支支吾吾没说出一句话了。
“‘丛林大盗’朱天富的名号在这一带响当当,你又是在这里开茶摊的,怎么会不认得?”
“我、我、我只听说过他的名字,没见过本人。”茶博士使劲得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那我来告诉你,这就是朱天富,好好看清楚了。”钟渡指着朱天富的脸对茶博士说。
茶博士只得听从他的吩咐,低下头看着朱天富的脸,他的汗珠都要滴到朱天富的脸上了。
“小二哥不要紧张,朱天富作恶多端,我们白大侠为民除害。现在把朱天富擒获了,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是是——”茶博士头点得跟啄木鸟似的。
“那我们以茶代酒,来干一碗。”钟渡倒了一碗茶,递给茶博士。
“吓?”茶博士一听,摇头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渴。”
“不,你渴了,我说你渴了你就渴了。”钟渡非得要茶博士喝一碗,茶博士连连拒绝。
俩人推搡了几个来回。钟渡一拍桌子,站起来,擒住茶博士的后颈,使劲把茶汤灌了下去。灌完一碗,提起茶壶满上,又灌一碗。
连灌了三碗,钟渡才放了茶博士。
白林凯见茶博士脸色发绿,趴在地上,不住地抠喉,将茶汤呕出来。
他不明所以,又担心茶博士,以为茶博士是被呛着了,便质问钟渡:“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有你这样庆贺的吗?”
钟渡告诉白林凯真相:“你傻小子还没清醒过来吗?你以为丛林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是茶汤里有毒。”
白林凯再看看茶博士的模样,对钟渡的话还是将信将疑。
“可是夙月怎么就没事呢?”
“你太小瞧咱们夙大人了,这点小伎俩能逃得过咱们夙大人的法眼?”
一旁的夙月仍旧不动声色地摸着猫。
白林凯却想:既然夙月知道茶汤里有毒,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钟渡继续说道:“你还得谢谢咱们夙大人,要不是他帮你把体内的毒给逼出来,你都不知道被朱天富抛尸到哪里去了。”
白林凯回想起自己吐出来的那滩黑水,原来那就是毒茶汤。
“那朱天富呢?你应该有看到,他也出现幻觉了。”
“呵呵,你以为我‘暗影刺客’的称号是白来的吗?”
搞半天,原来都是他们的功劳,害白林凯白得意一场。
“走吧,把这个小二哥也押到衙门去一起领赏。”钟渡一把拎起茶博士,也不管他吐的是荤是素,是红是绿,分不分得清东南西北,硬压他往前走。
白林凯和钟渡一人抗一个、一人押一个,到衙门领了赏金。
这下子可解决了白林凯买刀的烦恼。他也无所谓是谁的功劳了,催促钟渡,赶紧告诉他杀人狂魔田有光的行踪,顺势将他也捉拿归案。
钟渡却告诉他:“不着急,朱天富的案子还没结呢。”
朱天富都抓到大牢里了,怎么案子还没结?白林凯一脸疑惑,难道丛林大盗也是团伙作案?
钟渡告诉他:“现在完成的一半,是替官府做的;还有剩下一半,才是替我们自己做的。”
这一半一半的,白林凯听得是云里雾里。
三人回到菡萏山庄,细说了捕抓朱天富的经过。
白林凯感叹了一声:“有惊无险。”
钟渡却丝毫不在乎地说:“不费吹灰之力。”
高苍涧得意地搂着钟渡问:“怎么样?经过我的地域式训练,这小伙子的刀法是不是突飞猛进啊?”
“实话实说,单论力量值,确实加了三个点。但毫无章法、技巧、感情可言。总体评价:一般。”钟渡直言。
“你这是质疑我的教学能力?”
“再次实话实说,你确实不太称职,行走在外,连最起码的安全意识都没有教。”钟渡转过头对白林凯说:“小伙子,这次是给你上了一课,以后吃东西前多留个心眼。”
高苍涧反驳:“我们明刀明枪、光明磊落的人,哪里会像你这种喜欢背地里捅刀子的,处处提防别人。”
鸣风在一旁打圆场:“我看林凯天资不错,只是缺乏点经验而已。我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