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循声找人,原来是谢宇平。
就是彭丽和邓军死也看不上的跑调的那个男生。
“你!你这是什么话!谢宇平!”邓军又急了,准备跳起来像练歌那天一样收拾谢宇平。
“那你们现在唱一次,看看我说的对不对?”谢宇平毫不示弱。
吕武是个二杆子,真的就领头唱起来: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谢宇平唱着唱着,竟呜呜呜地哭起来,“知交半零落,今宵别梦寒!这不就是说要和她们俩告别吗?难道不是吗!”最后,他怒吼起来。
“是了,是了,我觉得甚是!”吕武附议。
“唉,这只是巧合,巧合,难道老余选这首歌时,想要有这个结果吗?”邓军低垂下头,不再和谢宇平硬杠,软下了腔调。
“哼,当时,我就不喜欢这首歌!刚刚开学,高高兴兴的,唱什么不好!唱《送别》!”谢宇平继续炮轰。
“宇平,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可是,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了呀!”邓军继续下软蛋。
“我建议,我们班不再参加中文系的演唱比赛!”谢宇平小小身板里释放出无穷的力量!
柴大胜看形势紧张,赶紧站起来,扶住谢宇平的肩膀,轻声劝他,“行,我把你这个建议转达到系里,你先镇静些,别激动了。”
我默默不出声,我无法用语言支援谢宇平,但是,对于放弃参赛这件事,我一万个支持。
我用坚定的眼神传递过去我的支持,谢宇平点点头,表示收到。
第二天,我们后两批次的人都赶到了医院。此时,她俩已经准备好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接下来还要接受手术治疗。
在一片忙忙碌碌之中,我远远地看到了赵向华。她紧闭着双眼,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与活力。
那雪白的脸色令人心生怜悯,原本单薄的身躯如今更显瘦弱,被厚重的白色病床完全遮盖住。她的双手无力地下垂,悬在担架两侧,仿佛再也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一想到她今后可能永远无法站立起来,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无奈,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相比之下,润华胆子要大一些。她奋力挤进拥挤的人群中,紧紧跟随着她俩的担架向前移动。全然不顾医生的呵斥阻止,俯下身去,轻柔而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俩的脸庞。
而我,则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远远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满是痛苦和无助。我看见,她把两封厚厚的信封插进她俩的枕头下。
我们站在医院门口,整齐地排成一行,每个人都面向着病房,神情肃穆而庄重。
润华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她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唱起了那首《送别》。歌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哽咽和无尽的悲伤。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安静。我们用歌声向两位亲爱的同学表达最后的告别。她们曾经与我们朝夕相处,共同度过了将近三十个快乐的日子。如今,她们却将永远离开了,无法再和我们一起学习、成长。
在歌声中,我想起了与她们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那些课堂上的讨论、课间的欢声笑语、共同面对压力的时光……所有这些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让我感到心痛不已。
尽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我们还是坚持唱完了整首歌曲。这是我们对她们的敬意,也是我们对这段友谊的珍视。唱罢,沉默笼罩着整个场面,只有心中的哀伤在蔓延。
最后,我们默默转身离去,带着对这两位同学的思念和祝福。虽然她们不能再和我们一起上课了,但她们的精神将永远存留在我们心中。我们会继续努力前行,珍惜生命中的每一个瞬间,让她们和我们短暂的交往成为我们前进的动力。
老余在得知我们与系里申请弃权演唱比赛这件事之后,并没有过多地发表自己的看法或者意见。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再给当前的局面增添任何麻烦或枝节了。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被各种琐碎的事务折磨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此刻的他只想尽快找到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让一切都回归到正常轨道上来。
不久之后,中文系召开了一次全体教职工大会。
会上,系主任用沉重而又严肃的语气通报了中文 912 班两位女生的受伤情况:“这是一起极其严重的事件!”他的声音在整个会议室回荡,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压抑。
接着,系主任毫不客气地点名批评了老余。他指出,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