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七枚银针刚取完的时候,杨老六腿上那伤口里,顿时迸发出大股血液,跟刚才没流血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
事实上,这跟张安之前想的一样,那么大的血管,如果不用专门止血的法子,是不可能止的住的,要不然现在这血也不会像水一样冲出来。
别看他把针扎下去以后血就不流了,但那只是他用针强行封住了伤口附近的血管,可不代表就能将血止住。
而且换做一般施针的人,也不可能搞得定那么大的血管,因为张安扎针的时候,还用上了特殊手段。
除非换做张一行那种身怀道行,内练出炁的高手差不多。
那位医生想过会出状况,但是没想过会这么棘手。
但是针都取了,他得赶紧动手把血止住,然后缝合。
毕竟血都流出来了,他不抓紧也没办法了。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伤口算是处理好了,别看只有十公分左右的口子,但却缝了足足十六针。
做完这一切,张安只看到他长舒了一口大气,同时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刚才在处理伤口的时候,这位医生的注意力,全程都高度集中,就好像是上了什么大手术一样。
“辛苦你了医生。”
张安算是家属这方面的人,立马跟人家道了声谢。
“对对对,医生您辛苦了。”
杨家几兄弟闻言才反应过来,立马朝着一众医务人员鞠了一躬。
“不用这样不用这样,这都是我们该做的,病人的运气还不错,从片子来看,体内没有出现什么出血的症状,后面需要住院观察,我姓张,算是病人的主管医生,有什么情况的话,就直接来找我就行。”
对方却是连连摆手,朝着张安说道。
“你们要谢的话,还是谢这位小兄弟吧,没有他施针止了血,怕是病人也坚持不到我们这里,就要因为失血过多出意外了。”
杨家兄弟几个一听医生这话,看向张安的眼里多了许多感激。
毕竟人家不光帮着把人送来医院,还在关键时刻出了手,这在村里来说,是大恩中的大恩。
不过几兄弟都没有开口言谢,因为只是嘴上说说太过敷衍,反正都是一个村的人,以后时间也还很长,总会有报答回去的机会。
“对了小兄弟怎么称呼呢,你这一手扎针止血的本事可是神奇的紧呐。”
跟杨家兄弟几个交代完了医嘱之后,这位张医生又跟张安开口说道。
临床上如何快速有效的止血,一直都是医生们最关心的事情。
今天张安给他们露了这么一手,可是将他们都给镇住了。
所以这位张医生当即想要跟张安好好认识一下,万一以后到了需要的时候,还能有个求援的地方。
“哈哈哈,张医生你过奖了,我这就是扎上几针而已,没这么夸张,我叫张安,咱们也算是本家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多个朋友多条路,人家既然给出了善意,张安也不介意多个朋友,尤其还是在医院里的朋友。
虽然他是跟张一行学了些岐黄之术,但肯定会有找到医院的一天。
“哦?那还真是,不过你这可不是扎上几针而已,我们院里也有针灸方面的老大夫,但就算他本人来了,这么大的出血怕是也搞不定。”
张医生立马摇摇头,是真是假他分的清楚。
施针止血他是听说过,但那么大的出血量还能止住,他是真的第一次见到。
随后聊了几句以后,又有病人来了,张医生只好作罢,跟张安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就接诊病人去了。
张安跟张医生聊完,回头才发现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杨老五正跟他两个哥哥商量着。
“三哥,医院这边需要交三千块钱,我们出门来的急,只拿了一千多块钱,忘了拿存折了,你们一会跟张安回去再拿存折过来取钱吧。”
不用说,那一千多块钱肯定是他们家里的全部现金。
而且这已经不少了,一般人家估计还不会在家里放这么多钱呢。
“不用赶那么着急,我身上带了一些,你们先拿过去把把钱交了吧,也没必要一天在路上跑几个来回。”
张安一听到几兄弟商量的话语,就主动借了些钱给他们先把住院费交了。
虽然医院里不是不通人情,商量一下,晚交一些时间也不是不行。
但是现在天都快黑了,人在路上跑来回奔波,劳累不说,关键还不安全。
现在山里劫道的现象虽然少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那就先从安子这里支上一些,等明儿我取了钱,就立马给你送过去。”
杨老三也怕交钱晚了,医院里对他那兄弟会不上心,毕竟这会儿人还没醒过来,所以立马决定了先从张安这里借上些钱。
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