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时雨耸肩，满脸看好戏的模样。
黑岛奈头疼：“你能给多少钱？”
小女孩：“一百万。”
黑岛奈矫揉造作地举起食指。
“……我知道一百万对您不算什么。”小女孩抓住她的裤腿，又大又圆的眼睛蓄满泪水，“我我以后也会挣钱的，我可以挣好多钱，我可以把钱都给大姐姐……”
孔时雨提醒：“她的意思是，让你夸夸她的钻戒。”
小女孩哭腔戛然而止：“欸？”
她抽着鼻子。
“这是我活了七年见过的最漂亮的钻戒，一定是对姐姐很重要的人送给姐姐的吧。”
黑岛奈：“没错呢。”
小女孩充满期冀的看着她。
“我喜欢收集漂亮的东西。”
黑岛奈抽过她头上的糖果发卡，“你知道你哥哥最后去了哪里嘛？”
小女孩眼神渐渐亮了起来，“我知道！哥哥说他要去一个叫‘放开汤池’的地方谈生意。”
黑岛奈：“……”
06年的精神状态就这么超前吗？
黑岛奈垂头给夏油杰发消息讲今晚不回高专了：“行，你在家等着吧，我这会儿去看看。”
放开汤池。
从外观看装潢就很贵的那种。
“之前也有人接她的委托，毕竟小钱也是钱。”孔时雨解释道，“不过放开是家私人汤池，只针对富人开放。”
一百万对这家汤池来讲一次消费就没了，性价比太低。
黑岛奈：“怪不得叫放开呢。”
里面一定很乱。
孔时雨陪她看了会儿，说：“走吧，这单我帮你拒了。”
黑岛奈：“嗯嗯？”
“这世道早就不是心善就能救的了妹妹。”孔时雨顿了顿，“钱也救不了。”
黑岛奈眨眨眼，“我有一个主意。”
孔时雨：“？”
黑岛奈抓住他的西装，“你陪我一起吧。”
孔时雨：“……做什么？”
黑岛奈：“先答应我嘛。”
孔时雨掏掏烟，又把烟塞了回去，无奈道，“我不是一直跟着你的吗？”
黑岛奈：“要一直跟着哦。”
孔时雨微怔。
……如果他没有被迫穿女装的话，某些奇怪的感情可能会更持久一点。
黑岛奈穿着浴衣，与同行的戴着假发刮了胡子的孔时雨小声交谈，“真好，我和雨子都应聘上服务员了呢。”
孔时雨不想说话。
事先声明，他真的反抗了。
但是黑岛奈实在太霸道，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
还软硬兼施。
总觉得他遇到黑岛奈之后，底线越来越碎。
黑岛奈凑近，“别难过啊雨子，像你这种大叔胡子三天不刮就长回来了。”
“想想那个可怜的，孤独的小女孩，你难道想要一个小女孩的家庭破碎吗？”
孔时雨闹脾气，“黑中介没有道德。”
黑岛奈拍拍他的灵魂安抚道：“就这么说好了，我们分头行动，有事给我发消息。”
领队嗓音尖锐，“那俩新来的，交头接耳说什么呢，规矩呢？”
黑岛奈立正站好，超大声道，“对不起！我刚刚在和雨子说，姐姐真是太漂亮了，走路姿势优雅又有气质，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成为向您这么优秀的人！”
孔时雨子掐着声音：“……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呢。”
不知道哪个员工小声骂了句“马屁精”，反正领班面色缓和了不少。
她轻咳了声，“下不为例。”
黑岛奈嗯嗯点头，然后跟着要培训自己的员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离开之后给孔时雨使眼色。
分头行动啊！
……
高专。
又到了每日团建的时候。
五条悟邀请大家到了据说环境优美，服务绝赞的私汤。
白毛从汤池里钻出来，喟叹一声，“好舒服啊。”
夏油杰抬手挡着脸，防止白毛突然甩水。
五条悟抬手拿过池子边放着的果汁，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干脆今晚住在这里好了，明天一早再坐虹龙回学校。”
夏油杰没意见。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一般很少提出自己的要求，尤其是和白毛相反的要求。
正在这时。
门外忽然传来动静。
听着好像在抓什么人。
白毛淡定泡在汤池里，“嗯？小孩在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嘛？”
夏油杰不感兴趣，再次打开手机，见没有消息又放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