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尘没有信息素。
但季晏川方才的一句话提醒了他，他现在是喜欢季晏川的oga，即便是装，他也得装装样子，毕竟光说不做很容易让人起疑心。
他思索着要如何应对，大概是他思索得太久，沉默得太久，季晏川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于是主动开口打圆场：
“不可以也没关系。”
“嗯。”许尘应了应。
季晏川磕磕巴巴的说，“我没有……非要让你怎么样的意思。”
这话像是在说，没有命令的意思。
没有强迫的意思。
许尘问：“你想闻，闻家里的橙子不就行了？反正都是一个味儿。”
季晏川轻轻拨弄手里的花，“不一样。”
许尘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样，他觉得都是一样的，想来想去还是买瓶橙子香水随身携带比较安全，必要时刻喷一两下，蒙混过去。
他坐上车，骑着车带季晏川在附近兜了一圈，迎着快落山的太阳回了家。
许尘直接把三轮车开进院子里，他卸下三轮车的挡板，跳上车把季晏川抱起来，又从车上下去，把人放到一直停在门口的轮椅。
“你……”季晏川惊得说不出话。
许尘推着人往屋里走：“你不是嫌推你不舒服吗？我干脆抱着了。”
实际上许尘开车时自己想了想，让季晏川上车的方式确实不太好，把人放到车上往里推，就像是在推一个物件，以后还是直接抱着。
——前提是，季晏川不排斥和他这么接触。
许尘推着人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瞧着冰箱里的菜想着晚上做什么饭，蓦地听见坐在轮椅上的人感叹一句：“你竟能抱得动我。”
“……”许尘顿时明白季晏川为什么是那副表情了。
他恨自己。
他总是忘了他现在是个oga。
oga身娇体软，抱着比他强壮的alpha上蹿下跳并不合理。
“我一直有健身。”这句话是真的。许尘边说边把挽起袖子的小臂递过去，“你摸摸。”
他稍一用力，肌肉绷紧，青筋暴起。
季晏川一抬手就碰到了许尘的胳膊，摸了两下许尘就收回手，留下季晏川意犹未尽的摩挲着摸过的手指。
“炒个西红柿鸡蛋吧，我记得管家给我的——”许尘差点说出合同的事，要是顺着让季晏川顺着合同往下问，他要圆好多谎，太费劲了。
他及时改口：“给的信息里，你不讨厌西红柿，也不讨厌鸡蛋。”
身后坐着的人“嗯”了一声。
许尘从冰箱拿出西红柿，放到案板上切着。
忽的。
他的衣服被人拽住，他问：“有事？”
下一秒，拽着他的那只手摸上他的腰，力道不轻不重的掐了他一下。
许尘没忍住：“你他妈变态啊！”
他来这儿干活的时候，也没听谁说要伺候的人是个变态，要是听说了，他肯定不会来的。
季晏川被他吼了一句，神情怔了怔，收回手，“你确实有健身。”
腰不是软的，很结实。
只是——
“爱一个人，会讨厌被他触碰吗？”季晏川觉得李山的反应有些奇怪。
李山问他：“那你爱我吗？”
季晏川摇摇头。
被人爱着会让他觉得没那么难熬，给他爱的人是李山也好，李四李五也罢，都无所谓。
他不在乎。
“你不爱，那就不能随便碰。”许尘垂眸看着轮椅上的人，觉得季晏川多半是为了验证他的话，看看他那句“健身”是不是撒谎。
因为季晏川看着不像变态。
后来许尘被关起来的时候才明白，人不可貌相，当他沦为困兽，沦为案板鱼肉，他才渐渐看清，他招惹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可他现在并不知晓，他淡淡收回视线，继续切着案板上的番茄。
季晏川安静的坐在轮椅，听着刀落在菜板的声音。
一下。
又一下。
-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许尘再次提起外出的事。
季晏川问：“去哪儿？”
许尘：“去城区，买些东西。”
季晏川说出和上次一样的话，“你告诉管家，管家会让人给你送来。”
“我不会出去太久。”许尘莫名有种自己被囚禁的错觉，他分明只是来这里干活。
他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他每天的工作都是一样，收拾打扫、洗衣做饭，陪季晏川说话聊天、推着季晏川出去晒太阳。
对了，从昨天开始，他的工作就多了一项，他要给季晏川按摩。
昨天医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