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费劲往上爬了吧,省的一会还得下来。”
小野笑嘻嘻的说着。
一旁站着的方知有满脸严肃的对着身边的捕快说道:
“您也看到了,现在就需要找大夫来查验一下,她往水里投放了什么,就清楚了。”
捕快点头:“方先生放心吧,证据确凿,她抵赖不了的。”
余杏儿一脸惊恐的看着忽然出现的三个陌生人,大声尖叫: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我家!”
“你家?我怎么不知道我女儿的包子铺,怎么就成你家了!”
门口,传来钱老太愤怒的质问声。
一旁的蔡七娘小心的扶着老太太,好声好气的劝着:
“咱们说好了的啊,不能动气不能动气,不值当的。”
既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就更不能生气了。
否则岂不是让余杏儿如意了?
“娘?”
余杏儿呆呆的望着出现在包子铺门口的钱老太,心中的恐惧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的举动,居然被人尽收眼底!
其中还有一个人竟然是捕快!
这太可怕了?
钱家业居然会有这样的心机?
“呸!别喊我娘,我可不配当你娘,你个丧门星死贱人!”
这还是钱老太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用这样恶毒的字眼去咒骂。
实在是被气狠了。
她自认自家对余杏儿从无苛待,可这玩意儿呢?
居然三翻四次的折腾他们家,现在居然还在包子铺下毒?
这可是她闺女的包子铺啊。
到时候元娘岂不是会被抓起来,关进衙门?
想到这里,钱老太就怒冲冲的小跑过去,揪着对方的脸,死死地啪啪啪的打。
“我打死你个贱人。”
“你就是个祸害,去死吧。”
“我儿子怎么就瞎了眼看见你这人面兽心的玩意儿了呢?”
“哎呦,老太太快松开,别打,别动手。”
大家一阵阻拦,但拉偏架嘛,总是得让老太太出出气啊。
等到拉开之后,可怜的余杏儿已经脸颊红肿不堪,头发散乱,甚至还掉了一颗牙。
但同情吗?
没有一个人同情。
“就在这里了,大夫你快点,她看起来很……”
钱家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紧接着就是男人诧异的声音:“怎么这么多人?娘,你怎么在这?杏儿,你的脸……”
“杏儿?”
钱老太怒发冲冠,二话不说,又冲到钱家业面前,一巴掌抽了过去:
“我叫你杏儿,老娘打死你这个畜生!”
“娘?”
钱家业捂着脸,人都傻了。
这是几个意思啊。
不管钱家业是怎么想的,方知有赶紧叫大夫去看一下水缸里的水,被加入了什么。
大夫不明所以,本想拒绝,可却看见了捕快,立刻就老老实实的去查验了。
“这是……砒霜啊!剧毒啊!”
老大夫惊的沾的假胡子都要掉了了。
这不是包子铺吗?
怎么水里会有砒霜剧毒???
“什么?”
“这死贱人是要害死我闺女啊!大人,赶紧把这个贱人抓起来,杀喽啊!”
钱老太愤怒的胳膊都抖动了起来,指着面如白纸的余杏儿,愤怒的喊了起来。
余杏儿慌忙摇头否认: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方知有冷笑:“我们三人亲眼所见,你还敢抵赖?”
钱家业不认识方知有,但却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男人脖子好像锈住了一般,僵硬的扭过头,去看慌张的跪在地上的余杏儿,笑了。
“你骗我,哄我去给你找大夫,然后你却偷偷在包子铺的水里,投毒,还是砒霜这种剧毒?”
“抛开咱们的恩怨不说,你可有想过,你这样投毒。我们都不知道,包了包子卖出去,会害死多少人吗?”
“我们家每天可是能卖几百个包子啊,最起码每天都有一百个客人的。”
“你可有想过,这些客人会因为你的举动,无辜丧命?啊?”
钱家业觉得眼前一阵阵花花绿绿的光彩在闪烁,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喉头更是有什么东西在哽着一般,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先不说真的死人了,他和他姐会怎么样吧。
就说那些无辜的客人,会死多少人,余杏儿可想过?
他曾经喜欢的那个姑娘,热情大方能干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