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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的议论声,声声入耳,绿芦着实好奇场面如何,无奈眼前被施云桢挡了个严实。
她也很好奇这灰袍人究竟是何人?
是不是施云桢安排的?
如果是他安排的人,那施云桢的身份只怕更是高了。
绿芦轻轻抿了抿唇,难怪自己每一次担心,他都无奈地看着她,让她不用忧愁,只管信他就是。
堂中,郑水龙同样听到百姓的议论,知道自己的仕途算是彻底没有指望了,灰败着神色,心有不甘。
“上使,我自知罪孽,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上使可能指点一二?”
灰袍人点头,“毕竟收了县令的东西,只要是能说的,自当知无不言。”
郑水龙呼出一口浊气,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郑仕,说起来,今日的事情,十之八九是因这孽子而起。
“上使突然暗访我县,东宫远在京城自不必说,可是我儿得罪了哪位隐世的贵人?”
灰袍人浅棕色的眸子轻闪,难得的,看向郑水龙的目光中还隐着一些惊异和欣赏。
“郑县令倒是个聪明人。”
郑水龙哀叹一声,果然如此,“敢问上使,是哪位贵人?”
灰袍人袖手而立,闭口不言。
那黑衣人却上前,大手捏住郑水龙的肩膀,冷声提醒:“郑县令,刚刚可是说好了,最后一个问题,不是两个问题。”
“请吧!”
黑衣人示意他该走了。
郑水龙无奈,把头顶的官帽好生取下,搁置在案桌上,自己往牢狱的方向走去。
黑衣人跟在他身后,转身之际,蒙着面的脸上露出的一双眼睛,悄无声息地扫过人群。
那里,他费劲千辛万苦才见到的人,被别的男子捂着眼睛,守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