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仲根本没有带她去见什么rpeter,而是带她下会场,去了展示厅。
“这里要比在楼上,你能学到的更多。”
眼前琳琅满目,全是今晚出席嘉宾带来的作品。
瞧见这些,悲伤被冲淡了几分。
只是在宁幼恩欲想走进时,门口却摆着【展览已结束】的挂牌。
其实这个展厅,昨天就开始了。
沈之晴邀请她的时候,只提了晚宴和作品,却没有如实告诉她,这些作品只公开展览一次,而且还是在晚宴之前就结束。
所以,沈之晴根本就不是诚心邀请她来的。
说那些什么拜师的话,最终也只有一个目的,让她亲眼瞧见,自己与周赫一同佩戴情侣对戒,公开在大家面前的场景。
后知后觉,宁幼恩懊丧,“我很没用。”
陈柏仲从她背后错身上来,“太喜欢一样东西,往往就容易成为被人拿捏的把柄。”
宁幼恩侧目,对上那双明亮的桃花眸,“沈之晴拿我迫切想要学习的心,以及”
“以及你渴望快速成长,想走到周赫身边的欲望。”陈柏仲看得明白,“沈之晴历练多,身边形形色色的人,是不同于你生活中所遇见的,被她拿捏,也不算没用。”
陈柏仲的安慰,听着让人舒心。
“那我现在能进去吗?”
宁幼恩虽被打磨下了棱角,但打不死的学习兴致在。
海鼎学府建筑系的学霸人设,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柏仲叉腰,嗮笑了声,“可以,但,得钥匙。”
“那钥匙呢?柏仲哥你有吗?”
女孩眸子晶晶亮亮,求学欲很高。
难得遇上这般爱学,又对他如此自在相处的人。
陈柏仲暗暗惋惜。
他抿唇,卖关子,“等等,等等有人送来。”
宁幼恩眼巴巴朝里面展览的作品望去,“方才忘带手机了,柏仲哥,你待会把手机借我拍几张照片,我回去再”
“柏仲哥?”
陈柏仲在身后没回她话。
女孩喊了两声,回头男人幽深的寒眸,强而有力地刻入她眼瞳。
一秒,求知欲散,涌来的是层层叠叠交织的愠怒。
“是你让柏仲哥带我下来的?”她蹙眉对峙。
不笨。
猜对了。
只是男人没顺她这一句,晃了下夹在两指间的钥匙卡,沉冷道,“我是这次活动的代表,你想进去学东西,不找我,找柏仲有用吗?”
“我不学了。”
方才才说不要被人轻易拿捏的。
宁幼恩来气了,堵得很,拧紧垂放在身侧的小手就要走。
“去哪?”周赫抓她手臂。
“这跟你没关系。”
宁幼恩想甩,哪怕是徒劳,她也不愿被他那戴着与别人一起的情侣对戒触碰到。
周赫抵牙关,口气颇重,“宁幼恩,过河拆桥这种把戏还玩不够?”
“谁过河拆桥了?”
她委屈,被周赫这样的倒打一耙,忍一路的泪水憋不住,在眼角挣扎。
鼻子一吸,小脸红扑扑的,羽睫也跟着一颤一颤,叫人心疼。
可偏偏她就是这般惹人心动。
所以每当出现在众人面前,就会引来异性追寻的目光,陈柏仲担起护花使者就算了,还主动招惹另一个廖望哲。
“你不算过河拆桥,会说同我没关系?”
周赫保持了一个晚上的距离,好不容易私下无人的片刻,他不想再等。
他想将眼前误解他,又急着撇开关系的女孩深深拥入怀中。
告诉她这一切,并非所见这般。
女孩儿手臂纤细,被他用劲抓着,很快就浮现了红痕。
本就伤心,接连声声质问,她更恼了些,气不顺,就想说言不由衷的话。
“周总,您现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我哪里敢再同你扯关系。”
她倔了,可倔了。
一张小嘴咬文嚼字噘上了天,连下巴都敢怼着他抬。
看来今晚这场戏,真拧巴到她心里去了。
但反之想想,小姑娘这般生气,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已经在向自己敞开心扉了?
周赫悟了,轻轻一笑。
上秒明明还挂着怒,这秒却一脸戏谑的神情打量她。
宁幼恩被盯得背脊凉飕飕的,预感不太好。
“你你这样看我干嘛?”
周赫压她手臂的指骨未松,摩挲了下,激她个心跳如雷。
接着臂弯一收,女孩儿轻而易举被他拉至身前。
头顶,是他那张魅惑的俊颜。
在女孩瞳眸里,一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