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还是太冲动了。我知道,你是个高手,可这个世界上,高手很多,小看天下英雄,终究要吃大亏的。”
柳敏轻叹了一声。
“小姐,怎么处理?”那个中年人抬眼望向了柳敏——他居然并没有称呼柳敏为“夫人”,反而是称呼她为“小姐”。
柳敏刚要说话,猛然间就听见楼上传来了如野兽般的狂吼声,还间杂着惊呼声与痛呼,同时,还有东西被不断砸烂的声音。
她登时脸上色变,一下站了起来,“先让他跪着吧,我回来再说!”
说罢,她转身就向着楼上跑去——那样雍容华贵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居然急得已经失去了仪态,足见事态之严重。
“你,身为炼气修行者,居然没有半点炼气中人的高傲,甘为他人做走狗鹰犬?”
林平强自运气撑着那巨力,咬牙说道。
不过,那个中年人倒也没有为难他,只是摁着他不让他起来而已。
闻言,那个中年人居然也没生气,只是呵呵一笑,“你说得对,我就愿意,又能怎样呢?”
“你……”
林平怒不可遏,却又无话可说。
二楼,柳敏急匆匆地跑到了最里侧的一个房间,就看见房间里正有一个年轻男子,高大强壮,
足有一米九,像座铁塔似的。
此刻,他正赤着满是肌肉块的上半身,满眼血红,嘴里嗬嗬大吼,拿着一个台灯四处乱抡,砸得屋子里碎片纷飞,谁都无法靠近。
而旁边有几个仆人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抡到。
还有一个五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捂着直流鲜血的额头,站在门口,正皱眉望着那个年轻男子。
“哎呀,孙医生,真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安定药效过了,我儿子醒过来了……”柳敏一看那个中年男子的样子就知道是自己儿子打的,登时不停地道歉。
“没关系,我已经给他再次注射安定药物,他应该马上就会睡过去了。”
那个中年人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大碍。
果然,没等一句话说完,那个正处在狂躁的年轻男子动作已经迟缓了下来,随后,眼神开始变得茫然,最后,丢掉了台灯,一下靠坐在床边,头一歪,呼呼大睡了起来。
几个仆人赶紧走过去,七手八脚地将他抬到了床上。
“孙医生,刚才您给他看过了,倒底情况怎么样?”
柳敏抱着一线希望,看那个孙医生道。
孙医生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道,“这个病,太复杂了,看上去好像是普通的精神类
疾病,但实际上根本不是,倒像是大脑内部发生了严重的病变,才导致的这种情况。”
“孙医生,从五年前开始,我们跑遍了各大医院,也遍访了无数名医,也确实和您说的是一样的情况。
这个孩子,脑子好像发生了严重的病变,但具体什么原因,谁也说不清楚,甚至活穿也做过两次,但并未见到什么异常。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柳敏垂泪道。
提起自己的儿子吴涛,她的一颗心就如刀绞一般。
原来这个孩子聪明懂事、善解人意,却没有想到,五年前/突然间就有一天在大学学校里他就发病了,还打伤了好几个同学。
紧急将他带回家治疗,跑遍了国内外各大医院,却根本治不好,并且还越来越严重了。
可是迄今为止,连病因都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刚才我全方位地替他查看了一遍,吴夫人……”
说到这里,那位孙医生深吸了口气,有些迟疑地看了柳敏一眼。
“没事,孙医生,您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
柳敏轻揩了揩眼角道。
“按照他现在的情况,从最保守的角度出发,估计,这孩子,怕是撑不过三天的时间了……男怕精神女怕睡
,尤其是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刚才的那种亢奋状态,也是他生命潜力最后被激发出来的回头返照……”孙医生有些艰难地道。
“啊?三天时间……这,这,这实在太快了吧?”
柳敏一下捂住了嘴/巴,身体颤抖着,哭出了声来。
可是她也清楚,像孙医生这种国内顶尖的古医大拿,是绝对不会轻易下这样的论断的。
一旦他这样说了,那就意味着,自己的儿子真的活不过三天了,甚至有可能连两天都活不到了。
毕竟,不到万不得已或者十分确定的情况下,做为医生,要慎字当头,这种直接用时限判人生死的话,是轻易不会说出口的。
“吴夫人,这种情况,我已经是无能为力了,实在抱歉。”
孙医生摇头叹息了一声,放下了带血的纱布,拿起了自己的药箱,怜悯地看了柳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