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昭是叶坤这次出征的随军参谋,难免关心叶坤,建议修整:
“主公,天气炎热,兵将多有生病的,你也高烧不退,不如就地驻军,休养一下。”
叶坤强撑着视察营房,说道:
“传我军令,修整三天,等待水路运送的粮草和药物。另外,军医多多采集柳树皮,煮水给大家喝,可以退烧。还有一条命令,全军将士,全部剃成光头,我第一个剃光头!”
这次军中生病,还是卫生问题。
古代男子全部蓄发,头发比女人的头发还长。
行军的时候,又不能勤洗头,头发上都是一股子馊味!
马昭大吃一惊:“全军光头?”
“是的,全军光头,便于打理卫生,治疗疾病。”
“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马大人,性命比头发更重要。”叶坤不由分说,召集全军,当众剃了一个光头。
众人看着叶坤光秃秃的脑袋,想笑不敢笑。
叶坤摸了摸脑袋,笑道:
“剃个光头,利索多了,以后洗头也方便,用毛巾一擦就行。万一头皮受伤,包扎上药,也很方便。”
在军校上课的时候,叶坤就说过,上了战场,最好是光头。
哪怕是后世的战争,也是如此,当兵的都是短发。
部队里的军校将领,全部站出来,带头剃去了头发。
剩下的兵将们嘻嘻哈哈,也互相剃头,互相打趣。
虽说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是剪头发一点也不痛,而且剪了头发是真的舒服!
马昭傻眼了,苦笑道:“主公,那我的头发……”
“文官不用剪头发了,留着吧!”
叶坤摆摆手,又给大家打气:“马上就到中秋了,天气会凉爽下来。我们已经占据了长江全境,粮草也会源源不断地运来,不用担心。这几天,大家多休息,注意卫生。”
也不知道是柳树皮煮水的效果,还是叶坤有主角光环。
三日过后,军中将士们大多康复了。
粮草也从水路运到。
严炬和于归农等人,还宰杀了一批牛羊犒劳叶坤的大军。
叶坤将于归农和严炬留在身边,作为参谋,询问他们的意见。
于归农说道:“主公欲霸江南,还需继续前进,打下金陵、扬州和钱塘三座重镇,才算是平定江南。剩下的南部山区,则可以传檄而定。”
钱塘,就是后来的杭州。
叶坤点点头,问道:“可有先后之分?”
于归农说道:“兵分两路,一路会合皇甫琳,攻打金陵。一路南下,攻打钱塘。两处击破一处,我就能说服扬州太守袁增献城投降!袁增是我同窗好友,怀抱观望之心,应该可以说服。”
叶坤采纳了于归农的意见,兵分两路,南下北上,分别攻打金陵和钱塘。
金陵,后来的南京,现在是江东首府,城池坚固,而且守城将士都是肖德权的心腹。
姜老五已经抢先一步,来到金陵城下,正在攻城。
叶坤赶到,下令强攻。
先用火炮摧毁城墙上的箭楼和瞭望楼,然后选定一角,用投石车,发射霹雳弹、火油、凝固汽油弹,烧得守城将士无法立足,再派出勇士登城厮杀。
敌军用传统方法守城,顽强抵抗。
三天三夜,也没打进金陵城。
严炬建议道:“主公,如此攻城伤亡很大,不如扩大攻击面积,全城打击,给老百姓施加压力,使城中混乱,不战自败。”
叶坤点头,命令炮兵散开,以45度抛射,全城投放水泥弹。
水泥弹可没有精确打击能力,放出去就是吓唬人的,另外就是摧毁城内建筑。
城中的瓦房,被打得千疮百孔,老百姓日夜不安,一日数惊。
天黑之后,叶坤再放霹雳弹、烟花弹,继续恐吓城中军民。
有时候也放出石灰辣椒粉掺和的‘化学武器’,号称剧毒,进一步施压。
另一方面,叶坤派出火枪手,绕城打击,看见城头上有人,就果断开枪,见一个打一个。
金陵守军被打得不敢冒头,城中一片绝望。
肖德权已经投奔了夏侯昌,试图从濡须口反击,却被皇甫琳死死堵住,无法进入长江航道。
荆襄一带,也正在激战。
薛长峰和马伯滔,打得很辛苦,虽然大量杀伤敌军,但是敌我悬殊太大,还是丢弃了前沿三道防线,又丢了南阳,退守新野。
好在王猛的生力军,及时杀到,以轻骑冲锋,打乱了夏侯昌的阵营,扳回一局。
双方僵持于新野和凤凰山,越打越怂,都不敢轻举妄动。
何仲书与桑不疑,在长安打得还不错,战术灵活,虚虚实实,牵制了夏侯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