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越想越是心慌,面上也早已没有了先前的从容。
没奈何之下,他只得将希望投向众散家,故作镇定地说道:“各位,他既然押小,我看各位也得重新考虑改注……”
刚才,这些散客们虽然都押了注,但无论是筹码还是赔率都很小,自己就算输,也赔的不多,总的来说还是能赚到闲家的钱。
眼下这情形,吴忧的注是翻不了的了,为了尽可能大地减少损失,庄家也只能忽悠这些散客们加倍改注了。
这样,他也可以拿散客们输的钱,去堵吴忧的缺口。
“这个……”
众散家没想到吴忧会突然改注,再被庄家这样一劝,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本来,他们揣的只是随便玩玩的心理,押的都是小赔率的注,可如果跟着改注,可就要拿双倍的筹码去砸。
这要是输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呵呵,诸位若是相信我,还是不要乱改注为好。要是输了,可就是代他赔钱呢!”
正当众散客准备听取庄家之言,纷纷决定改注之时,吴忧突然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这……
众散客一听之下,又不禁一阵动摇起来。
毕竟,半路改注是大忌,可能还会影响到以后的运势,这些赌徒们可都是迷信得很。
“忧子,你这是……”
这时,胡大涛也凑过头来,对吴忧的突然改注也有些不理解。
虽然他与吴忧这小子很不对付,此时却也希望吴忧能赢钱,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找吴忧“借”钱了。
“大家听
我的,没错!”
没理会胡大涛,吴忧扫了众人一眼,突然又冒出一句:“你们要是信我,就别改注。要不然,呆会输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这种信誓旦旦的话,更是令众散客们迟疑起来。
最后,大家还是决定信他一次,除了几个爱钻牛角尖的,大部分都没有改注。
众散客们没有改注,这让庄家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跟着破灭。
此时,庄家早就没有了先前的嚣张,脸色紫涨,双手十指都在微微颤抖起来。
他刚才粗略算了一下,连带着众散客的注数在一起,这一局,赌场至少要输六万块!
一局就输这么多钱,这在他从业以来绝无仅有之事!
庄家似乎想到了自己的结局,顿觉手脚都一阵冰凉。
“哥们,揭筒吧!”
吴忧却不给庄家懊恼的时间,冷声催促。
“是啊,你就别磨蹭了,快揭筒!”
在场的众散客,哪一个不是被盘剥得欠一身债的!
此时见到庄家面色不对,似乎看到了曙光,也都跟着吴忧起哄起来。
没办法,庄家被逼无奈,只得揭开骰筒……
“啊,果然是一二三点,小!”
“我擦,这小伙子是神仙啊,竟然猜对了点数,我也跟着发了笔小财!哈哈哈……”
……
骰筒揭开,见到里边的点数,庄家面如土色,但那些没改注的散客们却是齐声欢呼起来。
当然,这其中最兴奋的人,就是胡大涛了。
他本来以为吴忧这局不可能赢,但眼前出现的结果,却是让他狂
喜不已。
一局就赢了四万五,这在他整个赌博生涯中,是做梦都没有见过的场景。
但现在,这一切就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面前!
接下来,吴忧继续下注。
但庄家经过刚才那一局,早已怕了吴忧,哪里还敢坐庄……
与此同时,在赌场后院的花亭里,一个相貌丑陋的龅牙男子,正悠哉悠哉地躺在摇椅上赏花听曲。
此人名叫章于,绰号“龅牙章鱼”,是杜小马手下第一心腹。
杜小马对章于极为信任,将赌场业务全部交由他管理。
此时,章于正昏昏欲睡,突然有个伙计着急忙慌地前来禀报:“章爷,不好了,场子里来了个刺头,一局赢了咱们六七万。”
“什么?”
章于闻言大惊,急得跳了起来。
真是岂有此理,他们这些开赌场的,向来只有他们玩手段大把从别人口袋里掏钱,哪有输的先例!
章于倒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来杜老大的地盘来砸场子。
到了地方,将庄家喝退,章于径直杀气腾腾地坐到吴忧对面:“小子,看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一局就赢了这么多?”
“我是这里的管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与我单独玩几局?”
章于本来就是赌徒出身,赌技高超,对于任何坏规矩的人,他都有信心让对方输得倾家荡产。
吴忧本想直接弄翻杜小马,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