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不该恨的人就是江眠,她曾是最爱你的人,为了你,她甚至给你当了多年的替罪羊,而你又是怎么对她的呢?她真是看错人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谢母,听罢我的话明显紧张了起来:“你又是谁,胡说些什么?保安,谁允许无关人等进来的!”
赶在她身后两个保镖冲上来推我之前,我拿着病历单疾声道:
“当年害死谢家爷爷的人根本不是江眠,而是谢戈你!是你拿了过期的药物给你爷爷,才让你爷爷一命归西的,当年是江眠怕你自责难受才揽下了这个黑锅!我这里有证据——”
此话一出,向衡当即就冲到了我的跟前替我挡下了那两名保镖:“我看你们谁敢动这位小姐!”
我知道向衡是信得过的人,手快地将病历塞进向衡怀里:
“这里有医院开的病历,上面有药物化验结果,还有谢家爷爷的真正死因!病历都是医院盖过章的,保真防伪!这个可以证明,谢家爷爷的死,都是谢戈所致!”
向衡管不了那么多的拿起病历仔细看了一遍,最后手哆嗦着把病历扔到一脸惊诧的谢戈身上:
“你自己看看!看看老爷子到底是谁害死的,药物过期导致的药物中毒、心脏病复发,老爷子那么大年纪,怎么能经得起这个折腾!”
我趁着谢戈脸色苍白拿起病历细看的时间,举起手里的药瓶:“这就是你当年拿给谢老爷子的那瓶药,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已经过期两年了!”
药瓶被我丢给谢戈,只是没等谢戈醒悟过来,谢母就抬起保养得当的葱白玉指指向我,严厉呵斥:
“你胡说!哪来的贱人胡说八道,老爷子的死和我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来人啊把她轰出去,轰出去!”
向衡抖着声与她对峙:
“我看谁敢!谢戈,那病历上可是有医院的公章,你抵赖不掉的!
怪不得我总觉得眠眠生前心里藏了太多事,怪不得眠眠那天说,等她做完手头那件事,就能和你彻底撇清关系。
你们谢家欠了她这么多,你们害了她一条命,你们这样就不怕眠眠死的太冤午夜梦回来找你们索命吗!”
“妈,当年爷爷过世那晚你也在医院,这上面说的死因是不是真的,害爷爷去世的凶手根本不是眠眠,是我,对不对!”谢戈攥着那张泛黄的病历单压着激动情绪虚脱无力地问身旁妇人。
谢母脸色难看的强装镇定:“当然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向家为了替那个小贱人脱罪撒下的弥天大谎,他们联合起来骗你的!”
“别人可以骗你,可姐夫,我没有必要跟外人一起设计你。”
乐颜忍不下去的出面帮衬我,走到浑身哆嗦几乎站不稳的谢戈眼前,反问谢母:
“谢夫人,当初你跪着求江眠把罪责扛下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姐夫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老谢总。
就算谢夫人能昧着良心不承认,我相信老谢总至少不敢颠倒是非,不然他以后有何颜面下去见江爷爷江奶奶!见为了保护他差点没了命的干爹干妈!”
谢母被乐颜当面质问给惊得连连后退,心虚低头不敢再狡辩。
谢戈看自己母亲当下的反应,心里也彻底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拿着病历单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
“是我错怪了眠眠,原来有罪的那个人是我……是我害死了爷爷,我害死了眠眠,害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向衡红着眼苦笑:
“眠眠,原来这就是你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哪怕他那样欺负你,你也没想过揭穿他。
你那么爱他,可他呢,纵容沈玥一次又一次的向你下手,眠眠,孩子没了你疼不疼,那夜雨下的那样大,你怕不怕……”
江眠病殃殃地飘到向衡身边,伸手,想要牵住向衡的手,但末了,却又紧张收了回来:
“对不起,还是把你牵连进来了,其实,我更怕你难受,这辈子,注定无缘了。”
“眠眠……”向衡捂脸痛哭。
我于心不忍地和他说:“眠眠她,说更怕你难受。”
向衡陡然止住哽咽,惊愕不已地含泪看向我。
我抿了抿唇,低声暗示他:“眠眠在天有灵,更担心你,你节哀,她也不愿意看你为她这样难受痛苦。”
“眠眠……”向衡踉跄一步,又哭又笑,拼命地拍自己脑袋:“我该带你走的,早就该带你走了!”
“衡儿。”向母心疼地抱住自家儿子。
“眠眠,我对不起你……眠眠!让我去看看她,她活着的时候我没有好好爱护她,她死了你们也不能拦着我见她!”谢戈崩溃哭喊着朝江眠的冰棺扑过去,可终究仍被向家的人拦在冰棺前不能靠近。
乐颜翻了个白眼:“恶心!”
江眠扭头,转身离开:“我现在看见他就生理性不适,烦!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