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中的族老们见到陆宴礼,原本都心潮澎湃起来,要知道这可是陆氏目前最大的依仗和希冀,然陆华一番话,又叫他们窃窃私语起来。
这毕竟是亲生的兄弟,和新娶进门压根没认识几日的妻子,这二者孰轻孰重,岂不是一目了然?
虽说宁氏前面说的几番话好似有些道理,但若大房真的存了心要害陆宴礼,怎么这会儿他又好生生坐在众人面前了?
“宴礼啊,华儿说得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一名长者眉头深锁,思量半天仍旧开了口。
“这毕竟是你大房二房之间的事情,叫一个妇人出来叱咤其中本就失礼。之前是以为你还在病中,如今你既大好了,这些事情还须得你来拿个主意。”
“敢问兄长一句,”陆宴礼蹙起英挺的眉,“这桩婚事是圣上下的旨意?”
陆华蔫蔫点头,又不死心,“圣上虽然赐婚,但这女子如若不守妇德,依照律令,想必也是……”
“兄长以为,圣上赐这桩婚事是何用意?”陆宴礼肃然问道。
“这、圣意岂可擅自揣测……”
“兄长也知圣意不可妄测?”陆宴礼正色,“那兄长如何就能觉得,休弃宁氏之举,不算违背圣意?”
“况且,宁氏已经过门,便是我的妻子。”
“不经夫君过问便要休弃妻子,不知兄长要以何名义行此举,守的又是哪道律令、哪条纲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