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大做。
她有的是时间,到时用送来的布料做些衣裳绣些花,这下她也不觉浪费布料心疼了。
有吴婶哄着,接下来的日子里,温黎放开了手脚,对着布料绣了些素雅的花,准备亲自做件素色的夏裙。
一连八日凌霄都没有回来,好在府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两位长辈更没有在凌霄不在时找她过去。
等到了第九日晚间,房间中点上了灯火,亮度虽然高,但温黎还是停了手上的绣活,刺绣是个费眼力的活,她不能早早就瞎了眼。
温黎一停手上的活,蒋婶就接了过去,收拾放好,外间吴婶走了进来。
温黎已经起身坐到铜镜前,拔下了发上的白色珠花。
“大少奶奶,二少爷回来了。”吴婶接过珠花放进首饰盒里,拿过梳子帮她边通发,边轻声道。
“回来了?外间看守的人说的,还是来人通知的?”凌霄突然回来,温黎愣了一下,她从镜中移开眼,偏仰着头看向吴婶。
万千青丝披散肩头,烛光下的美人面让吴婶目露异彩,“来人通报的。不过现在天色晚了,二少爷不方便过来看您,让您放心,他一切安好。二少爷还让人带了三箱东西过来,说是出去后见着不错,想着您应该会喜欢就买了。”
“没事就好。”温黎放心许多,转过头让吴婶继续为她通发。
“大少奶奶不看看二少爷给您带了什么?”吴婶用梳子轻轻梳着她满头的青丝。
温黎有了一点好奇心,“蒋婶让人拿进来看看。”
温黎以为是三个小箱子,没想到搬来后是三个能钻大汉的大箱子。
蒋婶和吴婶自觉得将三个大箱子打开。
温黎走上前一看,东西很杂,有首饰,有布料,有糕点,有泥人,有冰糖葫芦,还有一些没见过的小玩意儿,方方面面特别多,吃穿住行样样有。
当真是见着了什么,觉得会让她高兴,凌霄就买了下来。
二少爷真是时时刻刻挂念着大少奶奶,蒋婶和吴婶看到这些,一瞬间的想法都是如此。
温黎拨了拨憨态可掬的小泥人,将小泥人拿在手中借着烛火细看,萌态的小泥人依稀间能看出和她相似的五官。
温黎有些爱不释手地摸着小泥人的脸庞。
“还别说跟大少奶奶真像,一定是根据大少奶奶模样做的,二少爷费心思了。”吴婶看着神态拟真的小泥人,神韵像极了大少奶奶。
“二少爷是挂心上了。”蒋婶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温黎嘴角的笑渐渐淡了,指尖最后蹭了蹭小泥人点着红晕的小胖脸,放到一直被冷落的首饰旁, “收拾了,天晚了,我有些倦了。”
吴婶和蒋婶对视了一眼后,默不吭声地开始收拾东西。
晚间,温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许久,等到天色稍稍发青,她才受不住困意渐渐睡去。
第二日,温黎果然睡晚了,只是她一个人过,也不用给长辈请安,睡晚些也不过是晚些用膳罢了。
温黎坐在铜镜前,瞧着窗外高高的太阳,暖洋洋的照耀着大地。
这样的日子她若在村中应该早就把被子搬出去,放在竹竿上晾晒。
晚上睡觉时,被子里一股暖洋洋的味道,梦里都是香的。
“将被子抱出去晒晒吧!”温黎想到也就说了。
正在整理床榻的吴婶果断抱着被褥出去。
今日是蒋婶为她梳头,吴婶和蒋婶梳头各有所长,只是她现在在丧期梳不了复杂的发型,简单的发型两人信手拈来,速度也特别快。
等到蒋婶将那朵珠花带上后,温黎又将村上带来的簪子戴上。
白色珠花边加上一根木制的簪子本该突兀,却又显得和谐。
“这……”蒋婶心头疑惑。
“这是凌大哥送我的。”温黎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眼中有点怀恋。
“原来如此。”蒋婶有些理解的点点头。
一顿早膳吃得既不早,也不午。
等她吃完后,动了几次手上的针线,吴婶说凌霄来看她了。
温黎拧了拧秀眉,素色的花染上了一点红。
“大少奶奶,你没事吧?”蒋婶拿起帕子就要去给她按住,吴婶准备去拿药。
“停,一个针眼而已,用帕子按一下就没了。”温黎拿着帕子按了按,再拿开指头上一点痕迹都没,只有帕子上一点点的红。
温黎将手上的帕子给蒋婶,神色没什么异样地去了花厅。
花厅中男人几日未见风采依旧,甚至更加精神清俊。
“嫂嫂,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凌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又觉得如隔云端。
“小叔安排妥当,日子自然过的舒心。”温黎坐下,自然而然地抚了抚发髻,粉色的指甲盖划过灰色的木簪,划过白色珠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