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看着娇娇弱弱的小娘子会干出搬石头砸河溅水的事情,这真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别气着,为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怎么回来了?”刘大娘搬起木盆走了过来。
温黎胸口还在起伏着,眼里气出了水花,水汪汪可怜的很,不像是她泼了人水,反而像是水泼了她一身。
看着狼狈的两妇人,她心中还是不解气。
她知道村里人多多少少喜欢在背后说闲话,只是没说到眼前,没闹大,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反而是给这些长舌妇壮了胆,说起话来阴德损尽,毫无顾忌。
“我回来是想跟大娘说点事,没想到有人在咒我家相公。”温黎说到后面直接扬着声音,咬着细白的牙齿一字一顿,软和的声线铿锵有力。
两个妇人一直以为温黎是朵柔柔弱弱的小娇花,她这么硬气,她们的气势又弱了一截。
不过她们向来不是吃亏的主,心中不服气,干脆拦着路不让人走。
“凌家的,你这样走了不好吧,你不仅泼了我一身水,还害得我丢了衣裳,我家娃子可就只有这一身换,你得赔我家娃子一身新衣裳。”妇人像是找到了理,又开始趾高气扬的抖落起来。
“还有我们身上的衣裳湿了,这样冷得天气,万一得病怎么好,你得给我们看大夫的银钱。”另一个妇人也是刁钻,看着边上的同伴要了好处,直接张口要钱。
这般胡搅蛮缠的模样,让渐渐围上来的妇人们指指点点,骂了人还不要脸成这样,也就属这两人。
“你们太猖狂了,凌家娘子别理会她们,跟大娘走。”刘大娘气得直喘气,厉声呵斥两人。
论辈分刘大娘在村子里排前,一声吼来,两妇人见她真生气也有点站不稳脚跟,心中起了点退缩之意。
“想要钱,那我们走。”温黎却二话不说木盆也不管了,拉着最前面的妇人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