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用。”
周惊鸿笑了下:“是,然后你就讲了一个秘密特工的故事。你说小男孩有父母,只不过他的父母是秘密特工,去执行拯救世界的任务去了,还说他以后也会成为特工,前提是要学会勇敢,好好学本领,这样以后就能进入特工基地,成为超级英雄,还能和父母见面。”
“对对对。”奚沅直点头,“这么一个小故事,你竟然还记得,还记得这么清楚。”
周惊鸿说:“因为软软的故事,不仅打动了拾荒小男孩,也打动了翻译的人。”
那天的夕阳很美,是他活了二十六年以来见过最美的夕阳,比所有海岸线的夕阳都美,也比所有山顶的夕阳都美。
青涩稚嫩的小姑娘,沐浴在金灿灿的夕阳下,像是散发着佛光的高洁神女,温柔地讲述着一则小故事。
他作为她的翻译,在她说完一段后,翻译给拾荒小男孩听。
很朴素、很幼稚的一个故事,却猝不及防地钻入他心底,在他心底抖落出一颗种子,迅速生根发芽。
后来他在国外的那三年,无时无刻不想起那个日落黄昏,想起她甜软的笑,想起分别的前一天,她跪在禅香袅袅的佛殿前,虔诚为他祈祷时的温柔模样。
骗也好,利用也罢。
他认了。
“软软。”周惊鸿强忍着疼痛侧了下身,把她拥入怀中,“能骗我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