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碰肩把青年身周围得水泄不通。
眼看青年艰难地舞动大铁棍砸倒几人后就被挤得动弹不得。
都尉激动无比。
大声呼喊道:“杀了他!快杀了他!”
却在这时。
谋士又开口对都尉说道:“此人勇猛异常是位不可多得的猛将,大人可尽心劝降。”
畿辅都尉这次却是大手一挥。
没再听他的话。
反而继续大声呼喊着:“贼寇攻占白水县县衙,戕害徐步翁主,形同谋逆罪大恶极,不接受投降,就地斩杀!”
听到这话。
谋士再次垂下眼帘。
而前方被挤得动弹不得的青年似乎也听到了这句话。
莫名奋力地挣扎起来。
谋士见状,最后提醒了都尉一句:“如此,还望大人尽早后撤,拉开与此人的距离,以防对方困兽之斗。”
不料都尉霸气大笑:“无妨!贼人技穷引颈待戮,众将士速速将其击杀,与我进县衙!”
话音未落。
前方青年似乎生气了。
不再执着于拿铁棍敲人头。
直接双手一掴把最近的重甲兵强行抱起。
向后高高扔上了天空。
这一幕。
令整个场内的呼吸都停滞。
变得死一般寂静。
连都尉和谋士都看傻眼了。
只有空中飞舞的重甲兵传来惊恐惨叫。
随后咣当一声砸到地上。
落处空出了很大一圈空地,没人敢接。
紧跟着。
接连有人手舞足蹈地飞上高空。
划出一个圆滑的抛物线。
然后咣当落地。
克制青年的包围圈竟然就这么被扔散了。
青年又变成了那个蛮牛犁地的模式。
这一次。
谋士摇头,任凭畿辅都尉连声询问都不再开口。
马前的亲卫已经跟青年交上火了。
完全没有一合之将。
生气后的青年仿佛不再收着力,浑身怪力全开。
往往将拦在身前的亲卫连人带甲砸进土里。
亲卫们被打得溃不成军,不断后撤,并让都尉快跑。
都尉见谋士闭嘴不言,知道事情再无回天之力,于是调转马头逃离。
按理说打仗打到对方主将都逃跑已经很可以了。
可当青年发现高头大马掉头逃跑时。
反而急得不行。
不再追求杀伤,几棍子将剩余的拦路亲卫拍飞。
从怀里掏出一瓶鲜血状物体往嘴里一倒。
整个人宛如打了鸡血般狂奔而出。
在马儿都还没来得及提速就已冲到马屁股后边。
众目睽睽,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青年高高跃起。
一棍子砸在了都尉的脑袋上。
毫无悬念。
畿辅都尉一声不吭落马栽倒在地。
哗!
后方兵卒如同石子落湖面。
一圈圈散开。
距离近的人使劲往后退去,拼命远离青年,生怕被盯上一铁棍敲脑门。
不远处的谋士目瞪口呆地看着青年用腿追上马匹把都尉砸翻。
脑中仿佛有雷炸开。
这还是人吗?
力大无穷!刀枪不入!静如山岳动若奔雷!
这样的人物怎会落草为寇?
怎么可能只是小小贼寇?
谋士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最终下定了决心,翻身下马,朝着青年走去。
再看那青年。
砸倒了梦寐以求的目标后终于满意地扛起铁棍。
伸手抓起都尉不疾不徐地往县衙大门拖去。
一路上。
没有任何兵卒胆敢阻拦。
毕竟敢拦路的亲卫要么种进了地里,要么贴进了墙体。
青年顺利地回到了县衙大门前。
正准备拖着都尉往里走去时。
耳旁听到一个声音:“这位壮士稍等,草民冯岩,为畿辅都尉宾客,特来归降大王。”
青年一听。
抬手就是一棍把他拍到了门板上。
口中怒斥道:“说了多少遍!俺们没有造反!不要乱叫大王!”